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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地!这鬼地方是真的冷啊,撒个尿都结冰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那群建虏真的会从这个方向突围?怕不是冻死在半道上了。”
天启十一年三月十五日,当南面负责犁庭的明军一味炮击而不攻城的时候,身处北方朵儿必河南面的密林中,大明官话突然响起。
一个身着布面甲的明军士卒一边系腰带,一边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在他走出林子的时候,当即便遭到了带队小旗官的笑骂:
“你小子屎尿多也就算了,屁话也多。”
“嘿嘿,我这不是害怕捞不到首级么。”这士卒笑着翻身上马,而他们两人的笑骂,也大概让四周环境敞亮了起来。
只见他们一共十二人在狭窄的兽道上站着,四周是还有着积雪的杉树,一脚踹上树干,恐怕能抖落不少积雪。
道路上的积雪还有三四寸厚,而他们的马匹都套上了外皮内绒的护腿,以防冻伤。
战马和人的呼吸都带来了热腾腾的白色雾气,四周除了积雪的杉树还是杉树。
高大的杉树让人很容易迷失自我方位,所以即便是上直的塘骑,都不敢分开行动。
当然,他们聚成队伍也是因为按照时间推算,黄台吉的北狩队伍即将与他们碰面。
正因如此,小旗官才会用笑骂来舒缓队伍内的紧张气氛。
只是这么寒冷的天气里,笑骂也无法让人暖和起来,因此简短的笑骂后,一行人继续按照原定路线开始了巡查。
在积雪的兽道上行走时,所有人都警惕的看着四周,但这样的专心一般只能持续三个时辰,因为脱木河这块平原只有巳时到申时适合行走,再晚就容易死人了。
塘骑小队围绕营垒三十里巡哨,小旗官看着自己手里的怀表,当看着刻针和分针的方向,察觉还有两刻钟就要到达申时的时候,他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今日估计建虏是无法抵达此地了。”
“估计走的不是我们这边。”前边野外放水的那个士卒也跟着附和。
队伍里,一些人听后也纷纷放松,其中一人不免看向了脚下的兽道,唏嘘道:
“这条兽道以前应该也是道路吧,我之前在雅克萨城的时候,听当地的北山女真人说,正德年以前的时候,北山各部有朝廷的粮食商贸,许多道路都是当时走出来的。”
“后来走的人少了,加上老奴屠杀了不少北山女真人,这才导致道路没人走,越来越窄。”
“有道路才好。”小旗官看了看四周:“这道路清理一下灌木,应该能有两丈宽。”
“南边的府道你们应该走过,若是这道路修一修,扩充一下,估计也能弄出个四丈府道。”
“这地方太冷了,殿下会在这个地方建设城镇和府道吗?”一些士卒好奇。
“那群北山女真人都归顺我大明,他们喜欢狩猎和原始,殿下那么仁爱,估计不会迁移他们。”
小旗官拿起一壶酒,喝了一口,暖了暖身子。
“听说南边的铁路修到朵颜县了,不知道我们这一仗打完,它能修到哪里,我们能不能坐上。”
“铁路真的是一头铁牛在拉吗?”
“谁知道?说不定真的有铁做的牛。”
“坐铁牛不会很贵吧?”
“你多杀几个建虏鞑子,不就有银子了吗?”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巡哨,而小旗官也时不时的低头看向手中的怀表。
眼看手中的怀表即将到时间,小旗官也收起了它,笑着转头:
“走,回……”
“嘶鸣!!!”
“李头!”
小旗官刚刚回头,一支箭矢从密林之中射出,战马中箭,嘶鸣着倒下,连带着把小旗官都给掀翻在地。
“警戒!”
还没起身,那小旗官就大吼着扶正了头盔,拔出自己腰间倒挂的骑铳,下意识朝着林子里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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