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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宁这才看着他,道:“孙漕台,本郡来的时候,已经命门房通报,他没通报吗?看来,这漕运总院衙门着实弊端太多,需要好好拾掇拾掇。”
孙荣贵淡淡地道:“门房不知郡侯身份,不知者不罪。”
瑾宁冷淡地道:“不知?那是没带耳朵回衙门,本郡的侍女已经说得清楚明白,这厮也想伸手接本郡的圣旨,他若没说本郡是监察使,那就是他失职,若他说了,却无人出来迎接,只派了一条狗出来对着本郡吠叫,便是漕台的失职了。”
瑾宁说着的时候,眸光慢慢地看向了孙荣贵。
孙荣贵脸色很难看,那马漕官的脸色也很难看,在场其他的大小官员乃至富商们的脸色都不好看。
瑾宁神定气闲地整了一下衣衫,看着孙荣贵道:“本郡真的没资格罢黜他吗?今日便偏得罢了,二可,还愣着做什么?”
方才,瑾宁说他是狗,让他火冒三丈,窝着这口气方才发不得。
瑾宁道:“别扯这事,你迎接不迎接我,不打紧,但是这青天白日,你们漕运府衙,大门关闭,不办正事,就是失职。”
她压压手,笑盈盈地道:“都坐下来啊,继续刚才商议的事情。”
如今,丝毫也不提谁失职的事情了,倒是叫孙荣贵很是愤怒。
马漕官为孙荣贵仗义执言,“方才郡侯说漕台失职,还是先说说郡侯为何会认为漕台失职,此事还得说清楚,免得到了皇上的跟前,郡侯胡说一通,郡侯会参奏,我们也会。”
孙荣贵脸上肌肉抖动了几下,冷冷地道:“郡侯说本督失职,只是因为怠慢了你吗?郡侯把自个当成什么人了?还非得本督出去迎接你不可?不迎接你就是失职吗?”
瑾宁的眸子在他脸上刮过,如刀子一般寒冷,“参你?不必,但是治你一个不敬之罪,本郡还是绰绰有余,可伶可俐,把他的官帽官服脱下!”
瑾宁微笑,“商量正事?那好,本郡也要听听你们商量什么正事。”
众人大惊,纷纷看着瑾宁,这什么大不敬之罪啊就得罢官了?
“本督正与诸位大人和船商商量事情,怎么就不是正事了?”孙荣贵怒道。
二可得令,立刻上前抓住马漕官,马漕官愤怒反抗,“滚开,你们是什么身份?竟也敢碰本官?”
她去参漕台一本,那底下的官员联名参她,看谁怕谁。
“下官姓马,是漕运的漕官。”马漕官冷冷地道,“郡侯若要参,尽管参就是,下官站得正,行得正,不怕你参。”
马漕官又怒又羞,一张脸青红难分,咬牙切齿地道:“我所犯何事?郡侯要这样羞辱朝廷命官!”
便不信她陈瑾宁到这府衙来,还能逆得过整个府衙上下大小的官员。
瑾宁看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马漕官哪里是二可的对手,一顿挣扎,一身官服被扒了下来,官服交到了瑾宁的手中,瑾宁慢慢叠好,放置一旁,才看着马漕官道:“不服?”
孙荣贵沉着脸道:“郡侯,要罢黜本督麾下之人,还请明示罪名,且马漕官是朝廷五品大员,你没资格罢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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