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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听了老太太的话,都笑了起来。
老太太问道:“你外公可好?腰腿病有没有犯?”
瑾宁道:“外公一切都好,过些日子,等乌蛮那边都稳定下来,外公就能回来了。”
老太太道:“他其实应该退下来了。”
瑾宁点头,“是的。”
瑾宁很心疼外公,都这个年纪了,他老人家还得一直守在边疆,这么多年,都不曾享过半点安逸的生活。
老太太叹息道:“只是,你外公回来了,你舅舅大概就得去,咱们甄家的男儿郎,都注定是劳碌命,我们做家眷的,也都习惯了。”
大舅妈笑道:“其实京中的生活,未必就是适合儿媳,儿媳还盼着去乌蛮呢,听说那边靠着利江,有山有水,百姓繁荣富足,到那边去,日子不知道多滋润呢。”
老太太看了大舅妈一眼,道:“你嫁过来我们甄家,也是没享过福,一直跟着在外头东奔西跑。”
真正能安定下来,就是只有男儿们出征的时候,出征不带家眷。
“能陪着他镇守边关,是我的福分,这就是福气。”大舅妈看着瑾宁,眉目含笑,“不信您问问瑾宁,她和姑爷一块出战,感觉是不是很好?”
瑾宁道:“对!”
她要和他并肩作战,而不是在家里苦苦守候,等他回来,或者猜测他能不能回来。
如果他胜利,她要第一个知道。
如果他牺牲,她也要第一个知道,然后为他报仇。
“好了,老太太该睡了,瑾宁也累了,这马不停蹄地赶路回来,一路累坏了。”大舅妈道。
瑾宁不累,倒是怕累着老太太,所以,便起身道:“我今晚就留在大将军府,明日一早,过来给您请安,陪您吃早点,辰时过来,好吗?”
“不用你陪,既然回来了,就多睡一会儿,不到午时不用起。”老太太心疼孙女。
瑾宁笑了,“养猪呢?还睡到午时。”
说着,打了个哈欠,确实也是累了。
老太太见状,往外撵人,“快走,回去睡吧。”
大家都笑着散了。
大舅妈办事妥当,早就命人收拾好了房间,让瑾宁和靖廷住。
瑾宁回房的时候,靖廷还没回。
她洗头沐浴之后,便坐在房中等待。
等了差不多一炷香时候,才看到靖廷摇摇晃晃地被小碗扶着进来,酒气冲天。
瑾宁连忙起身,“我的天啊,怎么喝那么多?刚才在宫里都没醉,回府倒是醉了。”
小碗道:“大将军总是被欺负。”
瑾宁扶着他,“谁欺负他?”
小碗笑着道:“表少爷们啊,他们好几个人轮流敬大将军,大将军一个人,抵挡了好几个,一轮下来,他们才喝一杯,大将军要喝六杯呢,再好的酒量,也架不住这样灌啊。”
靖廷昏沉沉地挥手,舌头都打结了,“不……碍事,喝,喝就是。”
瑾宁扶着他进去,笑道:“你要锻炼的不是酒量,而是口才,他们轮流敬你,你就不会推搪吗?不喝那杯酒,你能找出千万个理由来。”
靖廷又挥手,“不……不敢推搪,娘……娘家人,不能得罪。”
瑾宁没好气地道:“死心眼,老太太和舅舅不能得罪,表哥们怎么不能得罪了?”
实诚的人就是被人欺负,瑾宁暗暗这仇,来日,得为靖廷报仇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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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碗帮忙伺候,热毛巾,解酒汤,大舅妈听说靖廷被灌醉了,当下一个个龟儿子拉起来扭着耳朵痛斥一顿,不许他们再欺负靖廷。
甄家几位小爷们在耳朵被人拿捏住的情况下,连忙发誓,以后都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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