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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前脚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听霜后脚就跟来了:“雨姨娘,大人让你去一趟。”
听雨的手指紧了一下,大人不是说了不会让她和夫人离心吗,这会让她前去,夫人定能猜到是她告密。
那她以后在夫人面前该如何自处。
“三少爷就别跟去了。”听霜开口,“雨姨娘,请。”
听雨只能将儿子松开,交给奶娘,这才跟着听霜前去笙居。
一走进去,她就感觉到了不寻常,迈上台阶,走到偏厅门口,她的余光看到云初和谢景玉一左一右坐在主位上喝茶。
她的心突然一个咯噔。
“雨姨娘,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吗?”云初放下茶盏,声音冷漠至极,“你是自己说,还是让我说。”
听雨低着头,咬紧牙关道:“妾身不明白夫人要妾身说什么。”
“雨姨娘,当初你背着我爬上大人的床,我想着是你爱慕心切,所以做了不恰当的事,念你伺候多年有功,我从未苛责过你半句。”云初满脸失望,“我实在是不明白,为何你要挑唆我和大人的关系。”
听雨连忙辩解:“妾身没有……”
“难道不是你告诉大人,说我打算从云家过继一个孩子来谢家吗?”云初的声音变得冷厉,“你有没有对大人说过这样的话!”
她的疾言厉色,让听雨根本无力招架。
她知道,根本就否认不了,只能硬着头皮道:“夫人,妾身认为这么大的事,有必要让大人知晓,对不起夫人,妾身不该背叛您,还请夫人责罚。”
她直接跪在了地上。
云初笑了笑:“我以为你聪明,没想到你这么蠢,云家是什么门第,谢家又是什么门第,你觉得,哪个云家旁支的孩子,会心甘情愿改姓为谢家子,这种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你怎么就能如此言之凿凿说给大人听,更可笑的是,夫君你竟然相信了。”
谢景玉眼神阴沉。
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云家旁支更是深谙这个道理,只要他们不是得了失心疯,就不可能将自己家中的男丁过继给寒门谢家。
他怎么就相信了听雨那番毫无根据的话。
他抬起脚,踢在了听雨的肩膀上。
听雨被踢了个仰倒,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谢景玉,昨夜那么温存的男人,今天竟然对她动粗。
她跪在地上哽咽道:“大人,这真的是夫人亲口告诉妾身的话,妾身没有说谎,允哥儿还看到夫人院子里有一个男孩子,大人可以不相信妾身,但可以喊允哥儿来问一下,允哥儿绝不会说谎。”
云初声音冷沉道:“你挑唆我和大人的关系,我倒可以放过你,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教允哥儿扯谎,允哥儿还不满四岁,这么小就受你这样的管教,他以后长大后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步惟哥儿的后尘,我不敢想。”
“妾身没有教允哥儿说谎!”听雨第一次有种无力感,她大声道,“大人,妾身真的没有,妾身是冤枉的……”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根本就是一个局。
夫人故意告诉她想过继云家的孩子,故意让她去大人那里告密,故意设计了这一出戏。
而她毫无设防就掉进了夫人设的这个陷阱里,连为自己的辩解的余地都没有。
“够了!”谢景玉冷沉道,“当初你能背主爬床,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不稀奇,夫人,你说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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