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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又可提出的理论指出,瘟疫是因为空气中存在的一种“疬气”,导致人感人所至。
后世的人都知道,他所说的“疬气”,其实就是病毒。
在明末这个年代,就能提出这一点,可见其医学造诣之深。
吴又可创立”温疫“学说的时候,西方世界的医学处于什么水平?
还在靠放血来治病呢!
吴又可的理论,足足领先西方直到近代才发现的疫病学说,足足有二百年之多。
那些吃饱饭就忘记祖宗的败类,敢说中医是伪科学?
可惜的是,建奴大军进入江南时,吴又可因为拒绝剃发而被残杀,他的妻子携子投河殉情。
尤其令人扼腕叹息的是,螨清的温病学家,由于吴又可反抗螨清而被杀,因此将《瘟疫论》视作是歪理邪说。
这些被奴化的医者们,反而返回中医传统思维方法中,使吴氏“疬气”说未能得到充分发展,停滞了三百年之久。
对于吴又可这种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大医,云逍自然是发自内心的敬重。首发
吴又可慌忙还礼,“云真人折煞草民了!”
王承恩见状,上前拉着吴又可在他的座位上坐下。
吴又可受宠若惊,诚惶诚恐。
王承恩朝章院判挥挥手。
别说是这南京太医院的院判,区区六品芝麻官,就是内阁辅臣,他也不用客气什么。
章院判赶忙起身,坐到了吴又可之前坐的末座上。
他的心头暗恨,脸上却是堆满了笑容。
傅振商见云逍如此礼敬一个医者,不由得暗自啧啧称奇。
对云逍的印象,也随之大为改观。
见机不可失,傅振商将京营和江宁的疟疾、瘟疫,顺势向云逍详细说了。
云逍眉头一皱,说道:“傅大人是兵部尚书,怎么操心地方上的事情?”
傅振商的心一沉。
在大明官场上,手伸的太长,那可是大忌。
云逍神色一冷,接着看向那帮太医院的官员,漠然说道:“应天府知府、南京太医院是做什么吃的?”
“瘟疫一旦传播开来,关系到多少人的生死,为什么应天府衙门、太医院却不为所动,反倒要让兵部出头?”
大明如今的地方医疗卫生,归地方官府和太医院及下属机构管理。
由于应天府十分特殊,张国维这个应天巡抚,其实是管不到这里的。
因此云逍才会有此一问。
章院判和惠民药局、生药库的官员们哪里还能坐得住,纷纷起身,惶恐不安地站在那里。
之前他们在背后嘲讽云逍,然而真正云逍当面,却全都变成了草鸡。
章院判硬着头皮说道:“应天府衙门那里,下官不大清楚,太医院这边,没有北京太医院的官文,下官也不敢擅自做主。”
云逍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小小的六品官,皮球倒是踢得不错,差不多跟后世的国足有的一比了。
云逍前世经历过两次大的瘟疫,自然是知道,抗疫如救火的道理,万万耽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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