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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刚才还一动不动的言棘在他倾身靠过去时,突然仰头咬住了他的脖子,用了狠劲,像是要将多年的怨恨通通发泄出来,瞬间就见了血。
唇齿间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顾忱晔浑身肌肉紧绷,咬牙切齿:“言棘,你特马属狗的?松开。”
他扣着她的肩膀,试图将人推开,但言棘咬死了不松口,越是用力,脖子上的痛就越清晰,不用看,也知道肯定伤的不轻。
他索性松了手,任由她咬,再推攘几下,脖子上的肉估计都要没了,等言棘松开后,顾忱晔伸手摸了摸,清晰的两排牙印,指腹上湿漉漉的一片,全是血。
他掐着女人的后脖颈,迫使她仰头,直面自己脖子上那个被他咬出来的,血糊糊的伤口:“看看你做的好事。”
这次他没让言棘再有近身的机会。
再偏一寸,就是主动脉了,他甚至觉得会偏这一寸,不是她不想或者没往那方面想,而是因为杀人犯法,而他不配她以命相抵。
言棘又变回了那个不言不语的鹌鹑,顾忱晔一口气堵在胸口,半天出不来,脸上全是阴郁不耐的神色,他将人从椅子上拽起来,拉着往外走,动作实在谈不上温柔,脚边的杂物被他一脚踹开,发出噼里啪啦的一阵响。
出了工作间,被外面的冷风一吹,言棘恢复了理智,那些因为回忆而升起的情绪慢慢沉淀到心底深处,被厚厚的壳包裹了起来:“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不然还能怎么进来,你是傻子吗?”顾忱晔的心情异常烦躁,说话恶声恶气:“就你一个人,也敢把门大敞开着,万一今天进来的人不是我,是哪个在逃强奸杀人犯,你现在指不定被剁成几段了呢。”
言棘刚要说话,一扭头就对上了他脖子上的伤,被咬后他没有处理,血顺着脖颈流下来,虽然现在已经止住了,但痕迹还在。
她又想到了徐梦冉,现实和回忆交织,情绪隐隐有失控的征兆,言棘连忙低头,手忙脚乱的从包里翻出湿巾,帮他擦拭脖子上的血。
顾忱晔冷冷道:“刚才咬的时候那么用劲,现在良心发现了?”
言棘沉默的将染血的湿巾扔进垃圾桶,又扯了张擦手,从手指到指缝,手心手背,每一处都仔仔细细擦过一遍。
男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嫌我脏?”
如果是他,也会擦一擦,毕竟刚才折腾了那一通,手上免不了有些脏,可他就是看不惯言棘擦得那么仔细。
言棘只是比较爱干净,平时下班也会擦一擦手,但对上顾忱晔,她就想让他不痛快:“你女人那么多,谁知道有没有染上什么病。”
“那你不应该擦手,而应该去漱个口,我要真有什么病,这会儿估计都窜你一身了,不是都说以毒攻毒,要不你再喝两瓶敌敌畏洗洗胃?”
“咳咳,”等在门口的谢方则用力咳了两声,打断了顾忱晔的话,直成这样还能娶到老婆,也只有多金的顾总了,不然不是注孤身,就是被女人打得满地找牙:“太太,顾……总。”
他的目光划过顾忱晔脖子上的齿痕,用力的咽了口唾沫。
这可……真激烈。
顾忱晔看到谢方则,脑子里就不由自主的冒出了言棘那句‘她要拿着他的钱,和谢方则二婚’的话,硬邦邦的问:“你怎么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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