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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景恪马上九岁了,到了去学堂念书的年纪,江云飞也开始教他武功,除此之外还请了一位师父教他骑马射箭。
这日傍晚卫景恪从学堂回来,进屋见花容和江云飞坐在一处说话,行完礼,眼睛不住的往江云飞身上飘。
如此几次之后,花容忍不住问:“恪儿,你在看什么?”
卫景恪浑身一僵,连忙摇头:“没什么,我就随便看看!”
这话没什么可信度,江云飞眼皮微掀,睨着卫景恪:“去上了几日学,倒是学会撒谎了?”
江云飞对卫景恪向来严厉,卫景恪很是怕他,听到这话连忙解释:“儿子不敢撒谎,只是儿子今日听说父亲与别的女子走的很近,日后会变心不要母亲,可儿子觉得父亲和母亲的感情很好,应当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五年江云飞在越西大兴水利,把越西的荒原改成了良田,还带来了昭陵的耕种技术和织布技艺,越西百姓渐渐从战乱的阴霾走出,过上了相对安宁的生活,虽然他们对朝廷还没什么信任,对江云飞却很是拥护,也很乐意促成江云飞和穆灵染在一起。
他娶了越西的郡主,自然会更加用心的为越西百姓谋福。
这么多人想撮合江云飞和穆灵染在一起,有谣言传入卫景恪耳中也是正常的。
花容朝卫景恪招招手,让他走到自己面前,帮他擦了擦脸,才问:“你还听到什么了?”
花容很温柔,在卫景恪学业上虽然也很严肃,却不曾动怒训斥他,卫景恪很依赖花容,他不想让花容听到那些传言伤心,在花容的再三追问下才开口:“他们说母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蠢妇,根本配不上父亲,而西和郡主见多识广,聪明才智不输男儿,父亲只要娶了她,马上就能被封为异姓王。”
江云飞就在旁边坐着,卫景恪只是复述别人的话,都紧张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别人不知,他可是清楚父亲有多在乎母亲的。
花容没有因为这些话生气,温声道:“恪儿觉得这些传言是真的吗?你的母亲是个足不出户的井底之蛙吗?”
“当然不是!”卫景恪毫不犹豫的回答,“母亲虽然很少出门,却也为越西百姓做了很多事,母亲带了人来教越西百姓染布缝制衣裳,还找到矿山和盐井帮忙开采,让他们有活可干,能赚钱吃饱饭,母亲做的事不比父亲少。”
不仅如此,花容还一直和卫景洛保持联络,加强越西和昭陵的百姓互通往来,花容做这些事的时候并没有背着卫景恪,卫景恪读了书,隐隐明白自己的爹娘好像在平凡的岁月里做着一件非常艰难又非常了不起的事。
卫景恪的眼睛明亮,语气满满的都是对花容的维护,花容欣慰的揉揉他的脑袋:“恪儿知道娘不是在家无所事事,那就说明传言都是假的,你爹很爱很爱娘,绝对不会和别的女子有什么,你也不用理会旁人非议,知道吗?”
卫景恪点点头,而后又看着江云飞问:“外面那些人如此抹黑娘亲,爹你为什么不管管?还有那个西和郡主,爹就不能离她远一些么?”
说这话时,卫景恪的眉头拧着,小脸皱成包子。
他的年纪还太小,不懂权衡利弊、顾全大局,只知道这些谣言听起来很不舒服,爹作为男人,不该让娘遭受如此的非议。
花容下意识地想维护江云飞,江云飞却抢先一步说:“这件事的确是我做的不好,你可有解决的办法?”
江云飞虽然对卫景恪严厉,却一直把他当小大人看待,不会用父亲的身份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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