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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的事你为什么瞒着不跟本宫说?”
太子瞪着太子妃,眸底全是怒火。
太子妃很是无辜,温声说:“殿下这些时日刻意冷着臣妾,便是同坐一辆马车,也不想与臣妾说话,臣妾哪里有机会告诉殿下?”
自纳了侧妃,太子不是在侧妃宫中,就是在书房处理政务,再也没有在太子妃寝殿留宿过。
“本宫不跟你说话,你就没长嘴?”太子指责的理直气壮,好像不管他怎么对待太子妃,太子妃都应该把他奉若神明。
太子妃已经死心,听到这样的话并不生气,淡淡的说:“臣妾知道殿下心疼侧妃妹妹,并未让殷夫人把事态闹大,事情已经了结,殿下如此生气难道觉得臣妾不该维护魏家?”
按照太子妃的说法,她的确是维护了魏家和萧茗悠,事情是被魏家人闹大的,怪不到太子妃头上。
可魏家那个账房先生莫名失踪,所有人都觉得魏家有狼子野心,在世家大族安插眼线,欲图不轨,只要侧妃怀孕诞下皇子,魏家就要揭竿而起,逼太子废太子妃,另立皇长孙。
现在朝中很多大臣都上了奏折,让昭和帝把魏墨行贬到蛮夷之地去,以防万一。
太子把萧茗悠纳入东宫才月余,魏家就接连出事,还一次比一次严重,太子感觉自己像是被一直无形的大掌推着往前走。
这种脱离掌控、前路未卜的感觉实在是令他烦躁。
太子无法指责太子妃什么,盯着她看了半晌冷声警告:“以后少插手魏家的事,要是让本宫查出你在背后做了什么,本宫决不轻饶!”
这三年魏明萱和魏明楼都快骑到永安侯府头上拉屎了,太子一直装作看不见,魏家一出事他就急成这样,对比实在明显。
到底做了这么多年夫妻,太子妃纵然心死,也还是被太子截然不同的态度刺痛。
太子妃勾了勾唇,笑道:“殿下英明睿智,臣妾只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妇道人家,断然不敢在殿下的眼皮子底下耍什么花样,而且就算臣妾真的胆大包天做了什么,以殿下的才智也不会被愚弄。”
这些字句看似乖顺,从太子妃口中说出却是尖锐的嘲讽。
太子感觉太子妃是在光明正大的骂他是蠢货,可他拿不出证据,只能眼神凌厉的瞪着太子妃看了半晌,拂袖离去。
太子又去了萧茗悠住的西霞宫。
魏家这次闹出来的事实在不好解决,太子本想找萧茗悠问清楚,刚踏进殿门,萧茗悠就笑盈盈的迎上来。
朝堂上已经为了魏家的事吵得不可开交,西霞宫里却有种与世隔绝的静谧美好。
“妾身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殿下。”
萧茗悠拉着太子的手,仰头看着太子,眉眼盛满欢喜,太子焦头烂额的心情竟也染上两分轻快,他压下心底的疑问,温声问:“什么好消息?”
萧茗悠抓着太子的手按到自己平坦的小腹,轻快的说:“妾身怀孕了,已经两个月了。”
两个月,也就是在纳侧妃的典礼举行之前,她就已经怀上了。
太子还记得那次见面的纵情疯狂,可听到萧茗悠怀孕,他一点儿也不觉得高兴。
魏家接连出事,朝中大臣对他纳侧妃这件事已经颇有微词,若让人知道他不守礼制,先与萧茗悠行过云雨之事,只怕又会说三道四。
这个孩子,来的委实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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