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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氏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惊讶,“阿宛,你这止血药膏是哪儿买的?怎么,怎么那么神奇?还有没有多余的,能不能均给我一瓶?我,我给钱买的!”
她本来没存多少期望,以为就是普通的止血粉,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先用着再说,反正等会请了大夫来,还得再开药。
本来她都做好了效果不佳的心理准备,没想到竟是有奇效。
“钱就不用了,不过是从我二哥的药里均出来的。”赵宛舒拿出了瓷瓶,“您先拿着用,虎娃这伤口,虽然看着是吓人了些,但好在不深,用药涂个三四天就妥了。放心,不会留疤的!”
余氏一听不会留疤,就大大地松了口气,她紧紧地攥着药瓶,“那就好,那就好……”
男子虽然不惧留疤,但留在脸上到底是不好看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啊,阿宛!我刚才都要被吓死了,我就是想着送他爷出个门,没想到他就滚下床了。我就他这一个乖孙,要是他有个万一,我可怎么活啊!”
苗正阳紧赶慢赶地跑去了隔壁杏花村,却被告知刘大夫出诊去了。
苗正阳急得满头大汗,“怎么偏偏赶上这时候?这早不去,晚不去的,偏生赶上这节骨眼的!!那,那刘大夫啥时候回来?”
那小药童回道,时间掐不准,可能是晚上,也可能隔日才能回来。
这等到晚上,黄花菜都凉了啊!苗正阳气急败坏,但却也无可奈何,他家里孩子急,别的病人也急,他无法,只能跺了跺脚,又急急忙忙地往回跑了。
他顶着烈日,急匆匆地跑了回来,衣服都汗湿了,整个黏在了身上,嗓子更是干得直冒烟,他跑进门也顾不得喝水,喘着粗气就大声喊道,“虎娃他奶奶,赶紧收拾收拾,刘大夫不在家,咱们去镇上医馆看!医馆收费贵,把咱家钱都给带上!”
却听到屋里余氏喜道,“老头子,你快来看看,虎娃头上的伤的血止住了,不用去医馆了!”
苗正阳惊愕,急忙奔到了床边,见得虎娃头上的伤果然包扎好了。
而虎娃似乎是哭累了,现在正闭着眼睛,鼻子一抽一抽地睡着了,见此,他一直悬着的心口大石这才终于落地了。
这一放松,他奔波许久的腿脚终于后知后觉地累了起来,抖得他站都站不住。
他摸索着扶住床沿坐下,抹了把额头的汗,“这,这怎么止住的?”
明明那么大个大口子,这未免太快了吧!
“是阿宛,她给咱们送了止血药膏。她开始说我还不信,结果没想到真的奇效,涂上去没一会儿就止住了,虎娃也不哭了!”
闻言,苗正阳也想起刚才赵宛舒的提议,他转过脸来,被晒得发红的脸上满是郑重,“阿宛,这回多亏你了,真的是谢谢你……”
“苗叔,不用谢了,刚才婶子已经谢过我一轮了。只要虎娃没事,一点伤药,不值当什么的。”
赵宛舒说着,看了眼脸颊红扑扑的虎娃,“虎娃的头上的伤倒是不妨事,只是有点低烧。”
“低烧?”
“嗯,你们没注意到吗?”赵宛舒也有点惊讶,这带孩子未免太粗糙了点吧!
“你们摸一摸他的额头,手心和后背腋窝等处,应该都是烫手的。”
“不,不会吧?这上午还好好儿的啊!”余氏一愣,连忙去扒拉摸虎娃的额头和后背心,触手果然是滚烫的。
“我的天爷啊,怎么那么烫啊!莫不是真烧了?”
“刚才估计是太热,虎娃踢被子,然后被绊倒摔下来的。”赵宛舒进门就注意到跟着掉下来的凌乱被褥,虎娃一只脚还在被子里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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