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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虽然不如以前,可你放心,我说话算数,你就是我家的儿媳,以后我定会好好疼你。”
霍长衡小手热乎乎,握住颜如玉的一根手指:“还有我。”
颜如玉忍不住笑:“好,谢谢母亲,谢谢衡儿。”
“二哥!”霍长衡忽然叫一声。
大夫人脸上笑意退去,扭头看向门口。
霍长旭站在光影里,脸上神色复杂:“母亲,您……您能来一下吗?”
大夫人气归气,到底是自己儿子,见平时意义风发的儿子此时脸色腊黄,又好几顿没吃,也是心疼。
颜如玉没说话,大夫人一咬牙:“有事就说。”
霍长旭沉默片刻,低声问:“母亲,仙藻受伤不轻,能不能给她点药?”
大夫人微微闭眼,那股子火气又顶到心口:“她好不好意思用药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好意思张开嘴要的?”
“二哥,”霍长衡小脸紧绷,“刚才听说,是仙藻姐姐要害嫂嫂的,对吗?”
“不是的,”霍长旭否认,“仙藻说,是霍长兴骗她的,她也不知情。”
霍长衡用力抿抿嘴:“可是他死了。”
死无对症。
大夫人忍不住打断:“够了,旭儿,仙藻在哪里?”
颜如玉目光瞥向窗外,阮仙藻就站外面墙角树下。
二夫人和二老爷打得累了,官差们又要去处理霍长兴的尸首,他们顾不上阮仙藻,跟着去了。
大夫人觉得真是没脸,低声对颜如玉道:“如玉,我去和她说清楚,怎么她也叫我一声姨母,在我家也住过许久,这次……”
“母亲,我明白的,”颜如玉拿出个药盒,“您拿去给她吧,给了她这点药,也算仁至义尽。”
大夫人一怔,眼睛有些泛潮,也更坚定要和阮仙藻断绝的决心。
“谢谢你,如玉。”
大夫人拿着药出去,颜如玉垂眸,浓密睫毛遮住眼底的讥诮和冷意。
药是药,也是用来治外伤不错的药,但,她加了一样东西。
若阮仙藻经此一事不敢再打坏主意,那自然没得说,可如果她还想作妖兴风作浪,那就另当别论。
颜如玉当时杀霍长兴,没等霍长兴得手,也没杀阮仙藻。
杀她容易,但颜如玉要的不是阮仙藻死。
霍长兴一死,二老爷和二夫人绝不会善罢甘休,颜松被算计也与阮仙藻脱不了干系,这两方都不会让阮仙藻好过。
死有什么难,难的是生不如死。
让她活着,明明没有被破身,却又被人认为失了清白,百口莫辩。
霍长衡小声说:“嫂嫂,你别生气,我站在你这边,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霍长衡用小气声儿在她耳边说:“我也不喜欢仙藻姐姐,她平时笑眯眯,其实不笑的时候可凶了。”
颜如玉低笑,摸摸他头顶:“衡儿眼明心亮,聪明。”
霍长衡得了夸赞,笑得眉眼弯弯。
霍长旭在门外听见,脚步一顿,心头堵得厉害。
他抬眼看大夫人和阮仙藻,想起阮仙藻初入王府时,也是这样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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