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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圣人能让李瓘的儿子承爵,足可证明流言蜚语都是假的。
办过此事,薛白又去与杜始见了一面。
“你倒是一点也不徇私。”杜始道:“将我民报上的消息完全压了下去。”
“不徇私才不会让人怀疑那民报也是我们办的。
“真没人怀疑吗?”
“也许有。”薛白道:“但若是我想散播谣言,不应该用报纸这种大家都会怀疑我的手段,只要你没留下痕迹。”
“放心。”杜始道:“我早就买下了一家刊书坊,雕版用的就是书坊里的工匠,手艺一般,印了报纸之后,这批人已经全送到扬州去了。”
“发散的渠道呢?”
“雇了一群人,将报纸送到几个酒楼茶肆让他们帮忙派发,没避着丰味楼。有过邸报的经验,他们都很愿意。”
“一份卖十钱?”
“我们没收钱,但毕竟不是官府要求免费派送的,酒楼茶肆也要从中牟利。”
薛白很谨慎,又问道:“送报过去的人呢?
“雇的,一开始就没见到我们的人。”杜始道:“我也没刻意往李谬或陈希烈身上引。任北衙去查吧,查不到我们的。”
“那《珠胎记》找谁刊的?”
“我听你的,将这故事送给几家书商,其中有人润色了一番刊了卖钱,与我们无关。”
“你放心,线索全切断了。”
说着,杜始微微得意,道:“而且所有的内容,我都是抄的他们放出的谣言,没有一个字是我们的主见,如何能查到我们?
“那就好。”
他们做的无非是把李谬、陈希烈做的事刊出来,从口口相传的捕风捉影变为实实在在的文字,具象化、夸张化,并把这两件独立的事合二为一,提前呈到皇帝面前。
北衙狱。
“我招,我觉得那两个孩子不是我阿兄亲生的,一定是徐氏与旁人私通生下的。苦于没有证据,于是让管事到王府后宅布置伪证……此事我认。”
李璎满脸晦气地低着头说着,又道:“但谣言不是我放出的,我不认为与徐氏私通之人是李珍、张咱,应该是另有其人。
“谁?”
“我不知道。”李谬道。
“那你可有放出徐氏与人私通的谣言?”陈玄礼问道,“说实话,我都找得到。
“有。”
“怎么说的?
就徐氏与人私通,孩子不是我阿兄的。”
“如此简单?连奸夫姓甚名谁都没有?”
李谬愣了愣,道:“哪用这般详细?”
陈玄礼问道:“你知道李珍、李瑁、张咱、薛白等人曾说过要阻止你夺嗣吗?
“知……知道。”
“因此,你们在传谣之时,便指他们与徐氏私通?”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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