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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做的都做了
威武骑是早就在山上埋伏好的,之前和他们没有会和的人被陆绎澜安排去了云州府,直接将想要卷着包袱跑路的云州县令县丞按在了地上。
这些州府的府兵怎么可能是真正在战场上杀过人的威武骑的对手,短短一个时辰,全都缴械投降,被分批押走。
外头没有温思尔的事,她的身体状况也不容许她多管闲事,因为当天晚上,她就发起了高烧。
这邪药本来就是消耗根本的烈性东西,一朝发作起来来势汹汹,虽然她只吃了半颗,但还是很快就被烧糊涂了,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躺在软垫上开始说胡话。
“大哥……”温思尔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重影,手指尖动了动,像是想要伸手抓住眼前人。
但是眼前晃来晃去,她什么都抓不住,精致的小脸儿都扭曲了起来,看起来像是要哭了一样。
眼前的人叹息一声,然后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指。
温思尔眼角的泪水滑落了下来,看起来委屈坏了。
“哭什么啊。”眼前人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但是手却没有松开。
温思尔咬着唇不说话,她心中有些憋闷生气,但是却又不舍得扭过头去,总觉得若是不盯着,眼前人就要消失了。
她虽然有些被烧糊涂了,但是除了最开始那一声“大哥”之后,再也没有出声说一句话。
她还保留着一丝清明和理智,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如履薄冰,一点差池都不能有,一点错话都不能说。
头上被放上了凉凉的湿毛巾,带走了滚烫的热量。
温思尔眼睛都睁不开了,但是还是尽力睁着眼,眼眶发红。
“睡觉。”一只温凉的手合在她的眼睛上,眼前陷入黑暗。
温思尔眼睫微微动了动,随后乖顺的闭上了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榻前的人给温思尔盖好了被子,目光垂落下来,落在她的脸上,就这么出神的看了一会儿。
忽然,一阵又轻又低的鸟叫声音从营帐的角落传来。
榻前的人眉梢微微一动,立刻起身往那边看了过去,“扑棱扑棱”的翅膀声响了起来,一只雪白的鸽子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伸手取下鸽子腿上的信筒,从里面拿出一张便签扫了几眼,神色微微一变。
立刻将便签收起来,他回身看了一眼床榻上人,随后掀开营帐,匆匆的大步走了出去。
……
温思尔从来没有睡过这么沉的觉,迷迷糊糊有些意识的时候,她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梦见了兄长。
其实自从那次刺杀发生,她慌忙之下解了身上的毒,又不得不用兄长的身份回到京都之后,她就很少再去回想之前的事情了。
这份痛苦和思念一直被她死死的压在心底,京都水深,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没有留给她任何用来悲春伤秋的时间。
可是昨晚……她梦见兄长在梦里骂她做事不计后果,但是还会温柔的摸摸自己的脑袋,就像以前那样。
温思尔抬手挡住眼睛吗,在心底沉沉的叹了口气。
“醒了?”
一道清冷的嗓音从头顶响起来,温思尔猛地睁开了眼。
随即就对上了陆绎澜那双清冷的桃花眸。
陆绎澜不知道在她的小榻边坐了多久,视线紧紧的锁住自己,温思尔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重重的一跳,好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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