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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若水一怔,眉间微蹙,疑惑问道:“那些小痞子能有什么用?”
“莫要小看了他们,他们都是孤儿,一来可怜,二来……像他们这样的人,若是对他们好一点,他们真的会将命交给你!”
“酿酒作坊建成之后肯定会引来一些人的窥觑,我需要他们去帮我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钟离若水明白了。
而今这样的情况,她和李辰安之间的这层关系尚不能公布,那么在广陵城所有人的眼里,李辰安依旧是个小商人。
他的画屏春将来推向市场销售,必然对广陵散造成巨大冲击,广陵霍家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对付李辰安。
就算他们知道李辰安将酿酒作坊修建在桃花溪旁,就算他们知道这一片的土地都是她钟离若水的,可一旦危及到了霍家的核心利益,他们就算明面上不做点什么,背地里也一定会使坏。
那种藏在暗处的坏才是最麻烦的。
而李辰安显然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也需要藏在暗地里的一些力量。
“要不……我派人去衙门打声招呼?”
“可别,有些事还是我自己去处理比较好。”
“……你拿我当外人?”
李辰安伸出另一只手刮了下钟离若水的鼻子,“想啥呢?只是这件事我确实能够做到,也寻思……你母亲恐怕会看着。”
“哦,”钟离若水乖巧的点了点头,却又有些担忧,“可你身上的伤……张大夫说你的伤很重,失血太多,要卧床将养月余。”
“没事,我哪里有那么精贵?”
说着这话,李辰安收回了双手,手肘撑着床意图起来,却咧嘴“嘶”的一声,吓得钟离若水连忙将他扶着又放平在了床上。
伤口很痛。
甚至那一家伙恐怕崩裂。
李辰安伸手摸了摸,指尖有些润湿,显然有血从缠着的绷带上溢了出来。
“你别动!”
“现在你养伤最为紧要,至于娘怎么看……现在哪里需要去顾及她怎么看!”
李辰安躺下,望着洁白的幔帐,沉吟片刻问道:“李小花有没有事?”
“他中了两刀,一刀在手臂,一刀在大腿,我也请了回春堂的大夫去给他敷了药,想来已无大碍。”
李辰安没有言谢,因为那样就显得生分了。
“咱们那酿酒作坊……”
钟离若水这次打断了他的话。
“你这人呀,现在还去想那作坊做甚?”
“你好好躺着,一切都等你好了之后再说。”
“饿了吧?我让雪儿吩咐厨房炖了鸡汤,呆会就让她取来,张大夫说你醒了之后得好生补补,倒是不怕留下什么后遗症,因为吴老说你若是练会了他给你的那功法,身体自然就会恢复。”
李辰安想了想,现在这情况确实也做不了什么。
那就在好生养两天吧。
就在这时,吴洗尘走了进来。
“小子,醒了?”
“你小子倒是出乎了老夫的意料,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你命大。”
他来到了床前,“把手伸出来。”
“干啥?”
“老夫给你把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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