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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
白凤凰趴在床榻上回想着他落在自己眼眸上的那个吻。
就像雪花飘落在眼眸,瞬间融化的触感。
温柔而清冷。
他说,近你之色。
白凤凰长吁短叹,在偌大的床榻上又翻了一个身,却没有睡意。
赫连烬吻过她的眼眸便出门走了,她派去打探消息的宫女回禀说秦王在华寒池泡浴。
以前不觉得,但今日赫连烬不在,她突然发现原来朝凰宫的凤榻如此大。一个人睡觉,空旷了些。
脑子里全部是他的气息,他的声音,他的味道。
他望着她的眼眸,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他的吻,他的怀抱,还有他为她动情的欲望,像是一把火在她心底烧来烧去。
白凤凰又重重叹了口气,将整张脸埋在枕头里。
可她注定是要走的人。
“娘娘,今日王上不在,您便失眠了?”江紫苑捧着一碗茶笑吟吟走了进来,“娘娘和王上还真是鹣鲽情深。娘娘,您已经辗转反侧小半个时辰,不如喝一杯安神茶?”
白凤凰回过神,拿起茶咕噜一口饮尽,“希望这茶能有用。”
江紫苑端着空茶碗笑着退下,白凤凰咬唇,又想起了赫连烬用早膳的样子,还是没有丝毫睡意……
……
白凤凰失眠了,喝安神茶也没用。
赫连烬倒是一如既往,在华寒池泡了大半夜,五更天便起来练功,又去上早朝。一日未批奏折,御书房的公文堆的老高。
以往白凤凰都会送糕点茶水,趁机摸摸他的手占占便宜,但是经过昨夜的变故,她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再去骚扰赫连烬。
“娘娘,梅花糕已经备好了。”江紫苑轻声提醒。
这是白凤凰昨天就吩咐的。她每天都送各种点心小食,变着花样骚扰他。
“哎。”白凤凰重重叹了口气。
江紫苑忍不住问道,“娘娘可是遇上什么烦心事?”
她当然烦心了。她本心是想骚扰赫连烬,但又觉得自己万一把秦王撩出什么感情,自己又跑了,实在是混账的很。
可让她不管赫连烬,她见不到他,心情便不好。摸不到他的手手,心情更不好了。
以前她倒是没想过,秦王竟然会对她动心。
毕竟……
秦王不近女色,坐怀不乱。谁知道,自己把这和尚都撩拨的要吃肉了。
“罢了罢了,梅花糕你送过去。”白凤凰揉了揉眉心。
江紫苑惊讶道,“娘娘您不亲自去?”
送糕点不过是白凤凰的揩油借口罢了。不去,岂不是白白浪费机会?
“咳……”白凤凰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还有正事要办。去请萧洛衣过来。”
“是。”
……
凰廷,慎刑司。
温淑仪翻阅着案卷,清秀的脸色有些凝重。
“温掌事,找到案子的突破口了吗?”云珊瑚担心问道。凰廷之中,只以官职论,凰廷之外,再算尊卑。
温淑仪微微摇头,“当初赠珠之时,仅有夏夏郡主和郡世子两人,没有旁证。若是想证明那云硝石不是郡世子所赠,就必须找到那一枚珍珠,而且是在郡主宫里找到。但是,那枚珍珠想必早就销毁,死无对证。”
“那我哥哥,是不是就只能蒙冤了?”云珊瑚眼中满是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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