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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被家人捧在手心里的珍视感,这种感觉是白季寒无法给她的。
原来,她也是需要亲人的珍视爱护,她一直以为只要有白季寒,就什么都不缺了。
感觉到乔老爷子的友善,乔以恩几乎短暂地忘了他这个人本身的恶行。
她轻轻地在他床边坐下,握着他的手柔声说道:“爷爷,你身体好些了吗?”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自然地就说出关心的话,就是想到就说了,一点儿也不掺杂什么假意的成分。
乔老爷子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笑眯眯地说:“爷爷身体很好,你放心。”
他摸着她头的时候,给她的感觉跟平时白季寒摸她头时感觉完全不一样,她想这种感觉应该唯有亲近的长辈才能给她吧?
这种感觉她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现在却以乔以心的身份体会着,有点讽刺。
乔老爷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悠悠地开口说道:“心儿,爷爷的身体恐怕是不行了……”
“不会的,爷爷!”乔以恩紧张地说,“您的身体一定会越来越好。”
“呵呵呵!”乔老爷子笑了几声,盯着她认真地看着,看着看着眼角忽然滑出几滴眼泪。
“爷爷,您怎么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乔老爷子,乔以恩心里一阵不舒服。
乔老爷子收起笑,双眼有些恍惚地看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抚上她的脸。
他的手褶皱很多,摸在脸上不像白季寒的手那么舒服。
乔以恩以为自己会很讨厌这种被不相干的人亲近的感觉,却不想她并不十分讨厌。
“心儿,你跟你母亲长得很像。”乔老爷子突然叹了口气,“看到你总会让我想起你母亲。”
乔以心的母亲,那不就是乔老爷子的小女儿?
原来,她不仅跟乔以心长得很像,还跟乔老爷子的小女儿也长得很像。
一时之间似乎有些什么东西闪过她的脑海,可当她仔细去捕捉的时候却什么也抓不住。
这种感觉很不好,她直觉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可却怎么也想不起到底是什么事。
乔以恩轻轻地眨了眨眼睛,逼迫自己不要去想。
想不起来却非要去想,那是为难自己,自己何必为难自己呢?
“爷爷。”乔以恩认真地盯着乔老爷子,低声问道:“我母亲叫什么名字?您能告诉我吗?”
乔老爷子轻轻地叹出一口气,哑声说道:“乔思沁,你的母亲叫乔思沁。”
乔思沁,原来乔以心的母亲叫乔思沁。
听这个名字,感觉得到那应该是一个温婉美丽的女子,可她当初到底是怎么有勇气未婚先孕,离开出走独自生下乔以心呢?
“她现在还活着吗?”这个问题一直困绕在她心头。
自从在咖啡馆听傅明珠说了乔以心的故事之后,她就很想知道当年乔家人在找到还是婴儿的乔以心之后,到底有没有确定乔思沁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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