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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窗前,杏花已经落尽了,树上挂了一个个青色的小果子,风一吹摇摇晃晃,很可爱。
那日陆喻川没有将那个话题再继续下去,我给他的那袋子珠宝他也没拿,只嘱咐我妥善放好。
到如今,已经第八日了。
他没有再回来过。
海棠说,外头的形势越发的乱了,袁大元帅的军队已经驻扎在城外,同陆喻川的军队只隔了一条河,便是城中的所谓“政府”,都不敢出面。
这场仗,绷在了弦上,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打起来。
“先前将军刚到徐州城的时候,就有底下的人劝他,不如把徐州城拿下来,可将军不听,只在城外驻扎了下来,默默的守着,若是早知有这一天,怕将军会后悔罢,这会若是军队在城中,袁大元帅多少会忌惮些的。”
海棠拿了帕子坐在我旁边绣花,一边绣一边同我道。
我笑着摇摇头,并不赞同她的看法,“将军素来爱护百姓,若是当初拿徐州城,势必要让百姓受苦,他便是早知道有这一天,也不会后悔的。”
海棠叹了口气,良久才道,“也是。”
“小姐,那日你去给新太太请安,她跟你说什么了?”海棠担忧的看着我,想了想道,“我总觉得,自那之后,你就有点不对劲——”
我的手一僵,随即笑了,“没说什么,不过是些普通的训诫,倒也不难听——我这几天心里头总装着打仗的事,可能沉默一些,让你觉得不对劲。”
海棠叹了口气,安慰我道,“小姐不必忧心,便是打起仗来,我们在城外,也不会受波折的。更何况将军府多少人守着,没人能攻的进来,小姐和将军都是好人,定能白头相守。”
我的心隐隐刺痛,顿了下,我笑起来,看向她手中的帕子,问,“你这绣的可是鸳鸯?我从没绣过什么东西——不如你教教我吧?”
海棠来了精神,“好啊,我这就去再拿块帕子——”
刺绣看着简单,真做起来倒繁杂的很,我只看着海棠纤纤手指翻飞,一针一线没一会儿便绣了一小块出来,轮到自己就笨手笨脚的,好半天扎不进去一针,还时不时把自己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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