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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刺如此回答,若是放在郎昆在的时候,他自然不会说,但现在,郎昆并不在,而事情已经趋向于真相的揭露,秦刺也不在乎隐瞒什么。直接了当告诉暮秋堂,或许这个心思不简单的长老,还会给他带来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也不一定。
当然,先决条件就是,暮秋堂此人对整件事情的过往,根本就是一概不知。
“原来巴桑先生您竟然是传说中的银月天尸,可要恕暮某眼拙了。”暮秋堂一躬身,来了个大礼。
秦刺淡淡的一笑,说:“暮长老无须如此客气。”
暮秋堂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
随即,皱起眉头疑惑道:“巴桑先生,您这样屈居与月宗,是不是太委屈您的身份了?”
秦刺淡笑道:“我如今身受重伤,在这里也不过是为了养伤。
朗少爷待我不薄,我也就顺手为他做点事情。”
暮秋堂这才释然了下来,但随即心里一动,想道:“郎志远把持--月宗如此之久,整个月宗都被他的强势态度梳理成了一片,这样固然是好,但也同时让底下的人完全失去向上爬的机会。看这郎昆的态度,显然郎志远有意培养,来个父业子承了。而现在,郎昆又刻意交好这么一个强大的银月天尸,未来争夺宗主之位,几乎是没有任何悬念的事情。这要是真让他们父子俩来个皇帝式的代代传位,可是大大不妙的事情啊。”
如此一来,暮秋堂心思自然就不单纯了。自从他的子孙根被废之后,心思就越来越刁钻,看到其他人也总有一种自卑感,似乎每个人都在嘲笑他一般。
所有他要改变这些,他要让每一个敢嘲笑自己的人,都匍匐在自己的面前,添自己的鞋跟。如今,他没了子孙根,早已经产生不了其他的欲望,唯有不断的提升自己,不断的向上爬,才是他能够弥补他的缺陷和自卑的方式。
于是,一番念
头急转之后,暮秋堂就笑着说道:“巴桑,我要是宗主,就不会让您如此尊贵的身份来干这些低劣的事情,何况还是跟这些污秽人眼睛的血族混在一起。朗少爷自己跑去参加一线神隙的开启,将您安排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够朋友啊。”
这就是赤果果的挑拨了。
秦刺哪能听不出来,反倒是听到暮秋堂这样说,他还暗暗的高兴。这说明月宗内部确实不团结,而这暮秋堂的心思也确实极为复杂。
不过月宗内部如何,与秦刺没有多大的关系,秦刺费心费力,只不过好奇这月宗到底想干些什么。
这完全是一种好奇,当然,也是秦刺对这半年时间的一种安排。
按道理来说,如今时间已经到了,秦刺早应该返回白莲一脉。但他偏偏没有离开,因为他已经肯定了这大挪移阵就是通往一线神隙的另一条路,既然有此路存在,同样也可以进入一线神隙,回不回白莲一脉,也并非特别的必要。
“哦,暮长老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秦刺的话明显比先前要多了一些,但他的表现却恰恰让暮秋堂觉得,这挑拨的手段还是管用的,于是他开始极尽所能,或明或暗的挑拨起秦刺和郎昆的关系,但他却不知道,其实对于郎昆,秦刺早就存了必杀之心。
直到一行人再次来到那悬浮的大挪移阵前,暮秋堂才住了口,众人的目光都聚拢在秦刺的身上。因为大挪移令就在秦刺的身上,而郎昆和宗主都说过,秦刺是知道大挪移阵开启方法的人。
秦刺摸出大挪移令,随手抛向了阵眼,大挪移令一进入阵眼,顿时放射出一团刺目的光辉,紧接着,就与整个大阵融为一体,与初见时,并无两样。
可惜的是,大挪移令是抛出去了,但是阵法并没有启动,还是如原先的模样。
众人迟迟不见秦刺下一步的动作,不免有些疑惑起来,暮秋堂自觉和秦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便出言问道:“巴桑先生,您不需要启动
这个阵法么?”
“启动?”
“对啊?朗少爷和宗主不是说,启动阵法的方法已经告诉您了么?”暮秋堂诧异的问道。
秦刺摇摇头说:“郎昆只告诉我将大挪移令放置在阵眼就可以了,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什么?”秦刺的话让暮秋堂一愣,其他八名月宗族人子弟也是齐齐吃了一惊,秦刺的话是再明显不过了,这郎昆是在赤果果的玩骗人的把戏啊。这令牌取和没取,放和没放,与开启阵法有何关系。这样一来,郎昆先前的信誓旦旦,那不就是一派胡言了么?
“暮长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啊,暮长老,朗少爷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弟子们齐齐询问起来,倒是那些血族一个也没有出声,他们站在另一边,完全是一个独立的群体,冷
眼看着这些东方人的动作。如果细心些,就能现他们眼中若隐若现的杀机。
暮秋堂满脑袋问号的摇头说:“现在不要问我,我也是被蒙在鼓里呢?该不是郎昆和郎志远有意戏耍大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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