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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若想提拔谁、打压谁,就好比竹篾里捉螃蟹,手到擒来。
提起此事,定是有备而来。
薛妃慢声慢语道,“你不京城长大,又久居深闺,许多事想必也不清楚,秦妹妹自入宫起便与我亲近,今日我便与你说两句心里。”
“臣妾恭听。”
“这大周的武举啊,来比不科举,往年能赏识的,不过就是三甲罢了,你可知剩下的都去了哪?”
秦婈顺着他的说,“臣妾不知。”
薛妃缓缓道:“没名次的便不说了,有名次的无非就是塞到兵部,做个九品会同馆,给递个文书,又或是再配合鸿胪寺接待外邦罢了,若是走运,熬一辈子,兴许还能熬成个六品的车驾清吏司,若是不走运,那便难说了。我听闻秦家兄长文武双,如此过一辈子岂不是可惜了?”
“他叫秦绥之是吧,实以我与妹妹的情分,应当即刻修书一封,送回薛府才是,亲妹妹觉呢?”薛妃顿了一下,拉过的手道:“你放心好了,这与徇私舞弊无关,是提拔一二。”
这听上去,像是薛妃朝递了橄榄枝,可细想想,又何尝不是一种威胁?
天底下没有白掉的馅饼,倘若此刻顺了薛澜怡的意,那会要什么?
帝王宠爱夺不去,能夺走的,便有孩子了。
无心与薛澜怡为敌,却不允许任何打萧韫的意。
思及此,秦婈抬手捂住太阳穴,喘息声越来越急。
薛妃自顾自道:“陛下喜欢你,你又年轻,往这子嗣定然不成问题,倘若陛下将大皇子。。。。。。”
薛妃的还没说,秦婈整个便晃悠了一下。
薛妃蹙眉,隐隐不安,厉声道:“秦婕妤?”
此时恰好风过门廊,秦婈从椅上滑跌地。
薛妃立即起身,美眸瞪圆,道:“快,即刻唤太医过来。”
宁晟否正太医院打瞌睡,忽闻秦婕妤咸福宫昏倒了,整个彷如醍醐灌顶一般,打了个激灵。
外面寒风呼啸,他却汗流浃背。
看秦婈的面色和呼吸,完瞧不是装的,薛妃的心此时也打鼓。
秦婈是半点都没怀疑宁晟否的“医术”。
昨日被陛下抱怀里的宠妃,今日忽然晕倒,身体是否有恙,他最是清楚。
宁晟否清了清嗓子,对薛妃道:“回娘娘,婕妤玉体欠安,打昨儿起,便一直体热,这吹了风,怕是惹了风寒。”
薛妃脸色变很差。
以为用秦绥之相威胁,秦婈定会识趣,万没想到这会直接晕倒宫里。
如今宫可不是朝宫,此事若是传到皇上和太耳朵里。。。。。。
自己犯的蠢,总善才行。
薛妃连忙对清月道:“去本宫的库房,挑上好参和雪燕送到景阳宫去,都要最好的,还有精炭、手炉,都送去。”
薛妃又道:“清月,你送秦婕妤回景阳宫,我去慈宁宫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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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过,几位身着绯色官服的官员才从养心殿走来。
殿内静阒然无声,香炉焚着沉水香,幽幽不绝如缕。
萧聿抬手饮了一杯茶。
盛公公见皇帝处理完政务,悄悄走上去,道:“陛下。”
萧聿捏了捏鼻梁。
盛公公道:“今日秦婕妤咸福宫晕倒了,不过眼下是无事了。”
萧聿顿时睁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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