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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价格,秦婈忍不住皱眉。
这飞鸟阁的消息什么时候这么便宜了,想当年她买萧聿的行踪,可不是这个价。
“怎么?”庄先生笑道,“秦姑娘还嫌便宜了?”
“自然不是。”秦婈掏出钱袋子,将十两银子放到桌案之上。
庄生收下后,起身放飞了手边一只鸽子。
秦婈面上不显,却忍不住在心里嗤了一声。
也不知这是在鼓弄玄虚,还是飞鸟阁的鸽子身赋神力。
不一会儿,鸽子飞回来,庄生从鸽脚边抽走一张纸条,对秦婈道:“朱泽,字子阳,钱塘人,曾在龙泉山中读过书,三次乡试落榜后,心灰意泠,便开始跟家里学习经商,两年前,朱家一家迁至京城,这才开了方才姑娘口中的布料铺子。”
庄生喝了一口茶,又道:“这位朱公子不是读书的料,但却是经商之材,半年前,有人在朱家定了近千匹的青色布料,本是件好买卖,可哪知这千匹的布料却不慎染上了墨点,那时朱家正逢青黄不接,朱泽心想不如以小博大,便进了洪氏赌坊。这染了赌,多数戒不掉,全赔光了不说,还另欠下六万两银子。”
“不过迄今为止,已经还上四万两了。”
秦婈听出了庄生的言外之意,她柳眉微蹙,轻声道:“他是如何还上这四万两的?”
庄生笑道:“秦姑娘,你上个问题我已经答了。”
秦婈腹诽:真不愧是飞鸟阁,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秦婈道:“那这个消息,需要多少银子?”
庄生道:“一千两。”
秦婈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瞬间被气笑,“庄先生,我是不是听错了?”
“消息的价格本就是因人而异。”庄生笑道:“在庄某看来,这消息于秦姑娘来说,值一千两。”
秦婈深吸一口气,朱泽的事拖不得了。
秦婈道:“我先欠着,三日后给你,成不成?”
庄生道:“飞鸟阁没这规矩。”
就在这时,四月悠悠开了口,“庄先生,四月有话想与你说。”
庄生向后一靠,提起嘴角,笑着看四月,道:“单独说,还是在这说。”
“就你我二人。”四月拍了拍秦婈的肩膀,“姑娘放心,等我一会儿。”
秦婈眼看庄生随四月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四月回到秦婈身边,道:“秦姑娘,消息拿到了,我们走吧。”
蹬上马车后,四月递给秦婈一张纸,上面记录着朱泽的还钱日子,每一笔,都与秦家名下的铺子支出相差不到一日。秦家没有当家主母,许多铺子都是姜岚月在管。
四万两,她确实拿得出。
秦婈盯着四月红肿的唇欲言又止,四月却道:“秦姑娘别看了,他没对我做什么。”
秦婈心里清楚,庄生根本不是好说话的人,便道:“四姑娘为何帮我?”
四月抬头想了想,点了下头,道:“哪儿那么多为什么,秦姑娘若想谢我,给我一千两银子如何?”
听她如此说,秦婈忽然一笑:“四月,多谢。”
这份情谊,我记下了。
秦婈回府后,立马给秦绥之送了信。
秦绥之不到三日便赶回了家。
这时距离大选,仅剩十天。
秦绥之看着手中的证据,眸色越来越深,“阿婈,这件事,你交给我便是。”
秦婈坐在圆凳上,低声道:“可我……还瞒了兄长一事。”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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