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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先生将我抱在怀里,他坐在沙发上,脸上表情阴森凝重到了极点,保姆一声不吭从厨房里拿着熏蒸过的湿毛巾,她刚想蹲在我旁边为我热敷,纪先生从她手上夺过去,“我来。”
纪先生将我胸部的旗袍盘扣全部解开,他把毛巾盖在我皮肤上,我觉得烫得难受,可也是这份灼烧感,让我缓解了体内的巨痛和巨痒,我死死咬住嘴唇,我这一刻真想死,我昏昏沉沉中听到纪先生在说话,他说不要咬舌头,把嘴张开。
我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有,我在他怀中挣扎起来,他忽然非常强硬掰开我的唇,把手背塞入我口中,我虽然知道那是他的手,但已经被折磨的失去了大部分理智,我张嘴狠狠咬住,将所有痛苦都凝结在牙齿,纪先生动也不动,他用另外一只手为我擦额头和脖子,很快我就尝到口中血腥的味道,保姆不忍心看下去,她别过头,从厨房端出来蒸锅,将里面码放整齐的毛巾一块块取出来,交给纪先生,我在这样滚烫的灼烧下,浑身都被汗水浸透,我精疲力竭,在纪先生腿上迷迷糊糊的浮沉着。
何堂主从外面将顾医生带进来,外面下了雨,他身上的咖啡色风衣被雨水打湿,肩膀一片湿漉漉,何堂主递给他一块干毛巾,他在衣服上简单擦拭了几下,然后走过来对纪先生说,“搬出去吧,是不是这个庄园多灾多难,干脆我常驻在你这里。”
纪先生嘶了一声,“没时间闹,看她怎么了。”
顾医生把药箱放在茶几上,他蹲下用手指掀起我眼皮,“眼球是浑浊的,目光有些发凝。”
他拿起听诊器,将一端塞入我胸口,在上面游走着,他听了很久,“心跳过快嘈杂。”
他询问纪先生我的症状是什么,纪先生沉吟了片刻说,“像犯了毒瘾。”
顾医生蹙眉,“抽血看看。”
纪先生把我从他腿上挪开,让我靠住沙发椅背,顾医生跪在我身前,他把针刺入我手臂里,抽了大约一小管的血,他把药箱提起来,让何堂主带路去书房。
保姆跪在地上给纪先生被我咬伤的手背贴药膏,我特别愧疚和他道歉,他说没关系,没有咬伤你自己就好。
保姆为他处理完伤口后,他举起来看了看,“需不需要打一针狂犬疫苗。”
我听得出来他在骂我是狗,我说打吧打吧,我小时候不但被狗咬过,还咬过狗呢。
他闷笑出来,手在我额头上探了探温度,“还难受吗。”
我捂着胸口说好多了,他没有再问什么,安静等着顾医生那边出结果。
大概一小时后,顾医生从楼上下来,他将脸上的口罩取下,“她喝了酒,结果不是很准确,但应该是吸入了毒品。我在没有完全融化的毒品中发现了茶碱,可能是被注射在茶水里喝下去的。”
我整个人都是一僵,茶水,我极少喝茶,我最近一次喝是在卡门宴,霍砚尘亲自斟给我的,当时我觉得茶香浓郁,可隐藏了一丝怪怪的味道,他吓唬我是歃血同盟,好像就是血的味道,但有花香。
纪先生同样怔住,他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迟迟没有说话,何堂主蹙眉看我,“冯小姐有吸毒史?”
我立刻摇头说没有,我绝不会碰那些东西,我也没那个富裕钱糟蹋。
何堂主听完我的辩驳更奇怪,“那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纪先生在沉默良久后问顾医生,“有危险吗。”
顾医生说,“我不能十分确定,她喝了酒,血液粘稠度过高,我检验得也匆忙,可以等过两天再抽血化验一次,我只能说以我的经验来看,差不多是这样。”
纪先生捏了捏眉心,“那等百分百确定再说。”
顾医生看了看我,他眼神微微闪烁,似乎有些话要说,我下意识看了看纪先生,“我去送送他,顺便透口气。”
顾医生立刻说,“也好,有一些妇科方面的东西,我也要向冯小姐询问一下,才能彻底断定。当着别人你大概也觉得不方便。”
我见纪先生没有驳回,便跟着顾医生一前一后走出庄园,我们站在庭院一棵树下,他面对我站立,“冯小姐,我在你血液内检测出了一些毒品残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毒品,而是一种配制而成的带有强烈毒性的液体,提炼自花蕊,我怀疑是从缅甸那边走私进口。如果不是你自己贪图刺激吸食,那就是有人对你下手。”
我握着拳头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我万万没想到霍砚尘这么狠,把事做得绝到了家,他根本没打算放过我,他从最开始对我的定位就是纪先生身边潜伏的一个卧底间谍,为他输送消息,为他扳倒劲敌。
他开了这么多年夜总会,太了解小姐这个群体有多贱,这个贱不是真的贱,而是在感情里对男人那种傻逼劲儿,爱钱不假,可又有多少姐妹儿拿着这笔血泪换来的钱去经营爱情,去赌注男人心。
谁也不会在圈子里呆一辈子,总有人老珠黄的时候,再红牌的女人最终也要选择个平凡的男人嫁了,爱情早晚都会来,只是看赌对了还是赌错了。
他掘了我的后路,什么恩情道义,什么儿女情长,没有命一切都空谈。
他逼着我往前走,逼着我不得不妥协低头。
顾温南盯着我越来越无血色的脸庞,他试探问我,“你得罪了什么人吗,需不需要告诉容恪,他也许会有办法。”
“你有多大把握,可以解这个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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