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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寻舒清桐,纯粹想问清关于画的事情,若是还没开始就让舒清桐对她生了芥蒂败了好感,恐怕画的事情谈都没得谈了。
若舒清桐对王爷有意,她此刻极力撮合一下,还能抢救在她心中的印象。
可若舒清桐对王爷无意,还去傻乎乎的撮合,不是弄巧成拙?
观舒清桐在亭子里和刚才的态度,郑芸菡还真拿不准这位姐姐对怀章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卫元洲今日的确是按照母亲的意思来与舒家姑娘接触了解,他虽对儿女情长不拿手,但并不代表连眼力劲儿都没有了。
舒清桐不动声色让他碰钉子,许是无意这门亲事,许是女儿家玩的什么把戏,他若硬碰,怕是不识趣。
不经意一瞟,倒是将舒清桐身边那人的表情看的真真切切——又惊又怕,又愁又忧,又疑又惑。
也不知她哪里来这么多心思,心里的戏排出来,能唱满三个日夜吧。
太子敏感的发现这一头气氛有些冷,直入主题:“皇叔与舒姑娘既然都擅长骑射,为何不小小较量一场?想必皇叔也很想领略舒姑娘的巾帼之姿!”
卫元洲这次不接话,只略略看了舒清桐一眼。
果不其然,舒清桐起身对太子一拜,遗憾道:“殿下,方才小女入园时已赛过一场,又因不慎撞了胳膊,此刻还疼着,恐怕难以尽兴。”
舒宜邱一听,紧张道:“你又图输赢了?伤得重不重?”
郑芸菡倏地抬头,拿出了比舒清桐对她还要浓厚十倍的关心:“舒姐姐受伤了?擦撞不可小瞧,我马车里有受伤救急之物,姐姐是否介意移步上药?”
几双眼睛纷纷望向郑芸菡,然她的热情全粘在舒清桐身上,毫无察觉。
舒清桐笑了一下:“郑姑娘准备的还真齐全。”
开玩笑,她今日出门那些打点,玩假的吗?
郑芸菡笑道:“因我平日里也粗心大意,出门耍玩难免碰撞,会随身带着些,以防万一。”
真儿请舒清桐去上药,郑芸菡本想跟着,舒清桐却拦住她:“婢子陪同足矣。”郑芸菡不好与她在这里拉扯,叮嘱真儿好生照顾,又退回来。
舒宜邱对郑芸菡抱拳一拜:“多谢郑姑娘。”
郑芸菡还礼:“舒大人客气,举手之劳。”
卫元洲再饮酒,借着仰头的动作,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
舒清桐不在,少了主角,太子镇着场子作等待之姿,旁人瞧出点味道来,谁也没先说话。
少顷,舒清桐回来,见众人仍坐着,笑起来:“今日气候甚好,何以枯坐?”
太子见人回来,再次进入状态:“对,不该枯坐。”
舒清桐主动道:“臣女有伤在身不便行动,然方才上药时见郑姑娘的马车里准备齐全,亦有骑装;既然姑娘也精通骑术,何不上场小玩一把?”又望向卫元洲:“王爷可介意与女子较量?”
郑芸菡看了婢女真儿一眼,抿唇笑着,眉毛微挑,是个颇具深意的表情。
真儿却是看出了这笑里的刀子,满脸委屈:奴婢不知道她在这等着啊……
卫元洲转眼看郑芸菡,“本王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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