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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魏忠贤的问题。所有人又是一愣。
邹元标甚至猛地就站了起来。
显然魏忠贤并不准备到此为止,他现在是通过姚宗文等人将李如祯拉下水了;现在又通过李如祯,将杨涟拉下了水。
可就算是到了这个地步,魏忠贤还是不满足。他想要拉更多的人下水。
从冯三元的供述来看,他已经唯魏忠贤命是从了。魏忠贤让他攀咬谁,他就必然会攀咬谁。
在这样的情况下,肯定会有一大批人被冯三元拉下水。
见到邹元标站了起来,魏忠贤脸色一沉。
他怒视着邹元标,大声的说道:“邹大人,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邹元标怒视着魏忠贤,大声的说道:“魏公公,你威胁冯三元等人构陷忠良、诬陷他人、迫害朝臣,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如此蒙蔽陛下,我要去陛下那里弹劾你!朗朗乾坤,天日昭昭,必然不会让尔等宵小得逞!”
说着,邹元标转向了冯三元,“冯三元,你勾结权阉,陷害忠臣。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你会遗臭万年的!”
听到邹元标的指责,冯三元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愤恨,他抬起头看着邹元标,随后又转向了魏忠贤,大声的说道:“魏公公,犯官是都察院御史,我们的上官就是邹元标邹大人。我们做的这些事情,都是邹元标让我们做的;诬陷熊廷弼只事,也是他想让我们做的。”
“虽然刘国缙是为了帮李如祯,但是我们并不全都是这样。我们是听邹元标的。邹元标这么做是为了扳倒熊廷弼。”
“在这之前,他们已经扳倒了方从哲。按照方从哲的罪过,那是一定要治罪的。只不过方从哲和他们达成了协议,只要方从哲辞去内阁首辅大学士,他们就不再攻击方从哲,让他可以告老还乡。”
“邹元标,杨涟,高攀龙等人,他们是结党,这些人都是出自东林书院,他们一起在东林书院讲学。只不过讲学只是掩盖,他们真正做的是结党,在朝攻击朝政,在朝堂上则互为依靠,结党营私。”
“这些人表面打着为国为民的旗号,其实只是为了一己之私。他们想要在辽东安排自己的人,无论是辽东经略袁应泰,还是广宁巡抚王化贞,亦或者是辽东巡抚薛国用,全都是东林党的人。”
“他们排除异己、打击忠臣,勾结总兵李如祯,把持朝政、祸国殃民!请魏公公明察,我们都是被逼的!”
魏忠贤听着冯三元的话,心里面都要笑开花了,果然是有惊喜!
一旦反水了之后,他们互相撕咬得会比自己更用力,也更能够咬到要害。
一旦钦定了结党营私的大案,那么自己就可以把更多的人卷进来。
那些得罪了自己的人、不听自己话的人,全都可以被打成东林党。
到了那个时候,看谁还敢忤逆自己?
想到那个局面,魏忠贤都快跳起来了。他觉得自己就快达到人生巅峰了。
听到冯三元的指控,邹元标和杨涟脸都黑了,身子都站不稳了。
他们知道如果东林党真的被定成了结党营私,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按照《大明律》的规定,结党营私是砍头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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