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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宁晃了晃手中的电钻,这台小电钻的钻头上,还穿着一个黑色的塑料小盒子,“单单驾驶室和车厢里就搜出来十几个定位器,不过好消息是暂时没找到偷拍或者窃听设备,当然,也没有遥控起爆装置。”
“不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何天雷朝车厢里扬了扬下巴,“拉达,把那些人里管事儿的带出来。”
拉达点点头,亲自拽着一个不断挣扎的男人的脚踝,将其粗暴了拎出车厢,丢在了积雪上。
“呲啦!”
何天雷在对方更加玩命的挣扎中粗暴的撕开了他脸上的胶带。
扫了眼对方随着胶带一起被撕掉的眉毛,何天雷从对方的嘴里拽出来一个脏兮兮的棉线手套,连同胶带一起装进了密封袋收好,丢给了在一边看热闹的拉达。
“你的老板是谁?”何天雷用俄语问道。
然而这个不久前才亲自拷问过加尔金的男人却只顾嘶嘶的抽着冷气,像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样,根本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就喜欢你这种硬骨头”
何天雷指了指运输车的方向,故意用俄语说道,“把他们都带出来,下半身扒光了埋在雪里,上半身给他们穿暖和点儿别冻死了。”
早就围过来看热闹的涅涅茨汉子们闻言一窝蜂似的冲向了运输车,像抓小鸡一样把不久前刨出来的俘虏们带到了积雪上,当着他们的面挖好了一个个一米多深的雪坑之后,粗暴的扯掉了他们的裤子和鞋子,随后又用手铐将他们的脚踝铐起来这才相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像种萝卜一样埋在了雪地上。
趁着这点时间,喝的醉醺醺的加尔金教授也被何天雷请过来安排了唯一的一个任务——用英语一遍遍的问着唯一的问题,“你的老板是谁?”
将这边的拷问工作暂时交给加尔金教授,何天雷返回山坳入口,认真的用探针检查了一遍每个爆破孔的深度之后,清空了在场的所有人,这才把最小剂量的塑胶炸药连同一个个的雷管塞进孔里。
最后确认了一遍附近已经清空,他这才开着车一直躲到山坳外面按下了遥控起爆器。
比枪声还小的密集爆炸之后,这块巨大的岩石顿时裂开了无数的缝隙,随后在自身重力的作用下崩解开来化作一块块仅有旅行箱大小的碎石,同时也露出了被积雪掩埋的两辆履带式运输车。
再次用强光手电确认了一番山坳两侧不会崩落巨石,何天雷这才朝一直在维修车里等着的根妮雅晃了晃手电筒,后者见状,赶紧将车开过来,操纵着挖掘臂开始清理道路。
直到这个时候,何天雷才慢慢悠悠的返回科考站门前的萝卜地,然后便看到了加尔金教授打着哆嗦系上了腰带,而那位被重在雪地里的俘虏,头发上已经蒸腾起了带着浓烈尿骚味儿的白色雾气。
“你这老家伙能不能消停点儿?”何天雷无奈的问道。
加尔金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我这不是怕他冷嘛?”
“说了没?”何天雷往远处站了站这才问道。
加尔金得意的答道,“他说他的老板是阿方索先生,他们大概半个多月前就登陆南极了。”
“继续问”何天雷扭头就走。
“接下来问什么?”加尔金说话的同时再次解开了裤子。
“继续问他的老板是谁”何天雷晃了晃手里的佩枪,“另外,再把你那已经退休的玩意儿露出来,我就把你埋在他对面。”
加尔金闻言干脆的扣上了腰带,老老实实的一遍一遍又一遍在寒风中问着同样的问题。
与此同时,其余人也没闲着,在根妮雅清理出来通道之后,不管是原本被拿来当作垫脚石埋进雪里的运输车,还是之后被雪崩埋起来的那些,乃至从加尔金教授以及思勤手中缴获的大脚车,全都在经过海宁两口子的粗略检查之后,直接开出山坳绕着圈停在了空地上接受海宁的第二轮检查和维修。
这些车子留在这儿注定会在夏天的时候被美国人发现,与其这样倒不如废物利用把它们开走。
而在科考站旁边的积雪上,随着下半身的温度降低并渐渐失去知觉,终于有几个忍不住折磨,疯狂的晃动身体发出了不明的呜咽。
示意加尔金和拉达带着那几个明显想招供的俘虏进入雷达站,何天雷蹲在那名头顶沾满尿液冻成的冰块的俘虏面前,也不管对方是否听得懂,不紧不慢的用俄语说道,“你看,你的手下已经招供了,现在给你个机会,再回答一遍刚刚我问过的问题,如果你的答案和房间里那几个给出的一样,我给你们一个体面的死法。”
“我的老板是阿方索”
这名俘虏绝望的看了眼被手电筒照亮的科考站,用俄语最后回答了一遍何天雷的问题,随后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好吧,就当是阿方索。”
何天雷根本不嫌弃对方身上带着加尔金的尿液,亲自将其从雪里拉出来之后,和拉达一起将对方架进了科考站。
从大脚车里搬来的燃油取暖炉提供的热量很快便驱散了这些人下半身的寒意,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刺骨的疼痛和钻心的瘙痒,但他们的手脚早在进来的时候就被重新铐在了一起,唯一能做的也仅仅只是用头蹭一蹭通红的膝盖。
直到这个时候,靠着门框的何天雷这才笑呵呵的说道,“看来你们暖和过来了,现在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当我数到1的时候,同时说出来你们的老板是谁,只要有一个人的答案和其他人不一样,或者提前说出了答案,我就会把你们重新送回雪地里,到时候就算你们能活下来,以后也只能像女人一样撒尿了。”
等到加尔金将这番话原封不动的翻译过去,并且拉达等人揪出了俘虏嘴里的手套之后,何天雷立刻用英语从3开始了倒数。
当约定的数字从嘴里蹦出来的瞬间,包括何天雷亲自送进来的那位俘虏,嘴里全都蹦出了同一个名字——“亚马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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