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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熠却笑道:“娘子瞧着为夫不俊么?”
脸皮那么厚!
江慧嘉故意羞他道:“我家宋郎当然是俊的,但这俊俏里头还有更俊俏呀。我虽未见过那位齐探花,不过想来是要俊过宋状元的,否则人家怎地就是探花呢?”
宋熠哈哈大笑:“娘子却是想岔了,齐探花未婚,我宋鹤轩却是有妻室的,纵是一般俊,这探花郎当然还是要选未婚的才好!”
江慧嘉笑盈盈道:“是,跨马游街那一日,正好叫未婚的小娘子都去看齐探花,至于宋状元,谁叫你已经有妻室了呢,小娘子们当然不看你啦!”
宋熠看她眼波流转,纵使吃点小醋都这样叫人喜欢,一下子心中微微一荡,便握住她的手道:“旁人看不看我有什么打紧,只要有娘子你看我便成。”
如松风白果等旁观者被迫又给塞了满口狗粮,居然都不觉得心塞,反而早就习以为常了。
这对小夫妻日常要是不秀个恩爱,那简直才不正常呢!
殿试第二日揭榜,殿试第三日,就是一甲三名,状元、榜眼、探花跨马游街了!
并所有新科进士汇聚一起,前去琼林苑参加琼林宴。
每届开科,一甲三名跨马游街总是一场盛事。
而今科的一甲三名又格外与往常不同。
其中榜眼韩羽峰倒还罢了,虽然生得还算清癯儒雅,并且相对于很大一部分的三四十岁的进士而言,他已经够得上是年轻的。
可是再怎样他毕竟也三十出头了,跟前后不满二十岁的状元郎与探花郎一比,这韩榜眼简直都成了老白菜帮子!
那可真是半点看头也没有。
江慧嘉拿宋熠的名帖在春风楼定了个二楼靠窗的位子。
新科状元跨马游街时,也有追着游街队伍一直全程围观的,不过江慧嘉没打算去受那个罪。那种场合一个不好就有可能发生踩踏事故,吃灰还未必能看得到前面的人,何必呢?
这一日,全城的酒楼茶楼生意都特别好。
江慧嘉身在包间里,都清楚能听到四周时不时传来的哄闹声。
游街队伍来的那一刻,酒楼内外似乎都被抬起来了。
白果也兴奋地凑在窗边,直喊:“娘子快看!郎君骑着马在最前头呢!”
杏仁人小个子矮,勉强踮着脚尖看到了外头,直吸气:“后头那个就是探花郎吗?果然生得好俊……”
江慧嘉视线扫过,只见那头浩浩荡荡那队人,如游龙蜿蜒般沿街缓缓而来。
视线里似乎是有一个骑在马上的少年,整个人如同被清风明月装裹般,俊美不可方物。
但江慧嘉的视线也不过是一滑而过,就紧紧定在宋熠身上,再看不到其他人。
他身穿红袍,头戴乌纱,银叶翠羽,抹金簪花。
绯色朝服穿在他的身上,映衬得他整张脸都格外俊美威仪,似从九天之上而来,带着逼人神辉,使人轻易不敢亵渎。
两边尽是欢呼喧闹声,果然也还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在投掷香囊丝帕等物。
但经受此等青睐最多的还是探花郎齐睿思。
宋熠太威仪,偶有不小心投到他身上的香囊,他也都轻轻闪躲过了。韩榜眼则太老,嗯,老白菜帮子,谁有兴趣投他啊?
视线交汇,隔了人群,宋熠目光上扬,忽然对着江慧嘉微微一笑。
这一笑恰似冰雪消融,春风化雨。
忽然旁边一个窗格里传出尖叫:“宋郎!”
一只香囊就从天而降,噗地投到了宋熠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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