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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请皇上三思!”文臣中,兵部尚书李季平也跨出一步,当殿跪倒。
“不错,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
“皇上三思!”
“……”
一时间,大殿上黑压压跪倒一片。
皇帝微微点头,说道,“这么说,诸位赞成朝廷发兵,讨伐渭南王刘奇?”
“皇上!”又一人站出,大声道,“若不劝降,必得朝廷发兵,路远迢迢,越州过府,日短难至。再则,战乱一起,渭南、从江两地便是战火连天,哀鸿便野,请皇上为百姓计,暂缓用兵!”
皇帝向那人一望,挑眉道,“哦,桑尚书主和?”此人正是户部尚书桑安启。
刑部尚书孟义明冷哼一声道,“桑大人怕战乱一起,户部要筹措军饷罢!”
一针见血!
桑安启脸色一变,大声道,“孟大人此言不妥,下官虽然执掌户部,但户部的银子却不是下官所有,那可是民脂民膏啊,刀兵一起,岂不是加重民间负荷?”
孟义明道,“国收赋税存在户部,本就为国所用,如果均如桑大人这样,只为了节省军饷,便任由各府大吏目无朝廷,又要户部做什么?”
桑安启大怒,说道,“前年陈留一战,国库已空,如今一年赋税,单单只那么些银子,只备急需,又哪里有钱打仗?”
二人争执不休,皇帝但觉脑中突突的响,连连摆手,说道,“都给朕闭嘴!”闻二人一静,这才闭目,将脑中的昏眩压下,张眸向殿中一扫,最后落在齐王淳于信身上,说道,“齐王,当初从江侯举兵以抗,你一力主战,如今渭南王反,户部又无钱,你有什么法子?”
这是谁下的套,让谁来解啊!
淳于信微微一笑,向上行礼,说道,“回父皇,刘氏兄弟气焰不可助涨,必得平渭南,灭刘奇,方显我大邺之威!”
皇帝点头,说道,“这么说,你仍然主战!那么军饷的事,你有何良策?”
淳于信昂然道,“回父皇,依儿臣之见,无须朝廷出兵!”
“无须朝廷出兵?”
此话一出,朝中顿时又是一阵轰然,便闻兵部尚书李季平道,“愿闻齐王殿下高论!”
淳于信慢慢回身,向身后众臣一望,说道,“各位大人忘了,从江、渭南两地相临,却又多山,在从江、渭南四周,都是些什么地方?”
众臣一听,不禁恍然,端王立刻点头,说道,“本王可即刻修书,请江夏王出兵!”
“不错……”显武大将军公孙克与忠勇将军公孙乾同时出列,二人相视一笑,公孙克续道,“臣等也可即刻修书,请南平郡王出兵!”
江夏王凤家,是端王母族,而南平郡王萧家,却是公孙克、公孙乾的岳家,均是将门世家,又都地处江南,赶往渭南,不过两日路程。这两王出兵,渭南王刘奇自然不足为虑。
朝中众臣闻言,均是连连点头,便连户部尚书桑安启也不再多言。
齐王淳于信淡淡一笑,说道,“多谢端王,多谢两位将军,只是本王只须二王兵抵渭水,不必多用一兵一卒!”
“这是为何?”端王淳于顺微诧。
淳于信道,“二王均是自行养兵,朝廷有大军不发,却用二王之兵,于理不合,如今只是请二王兵逼渭水,权当练兵,谅来不至令二王不满。”
端王将眉一挑,说道,“齐王多虑,江夏王虽然封王,却也是朝廷恩典,虽然自个儿养兵,却也是在大邺朝的疆土之上,岂能不为朝廷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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