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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不上的追不上的。”杨长帆连连摇头。
“相公,你谦虚什么?”老实吃饭的翘儿突然来劲了,冲公婆道,“刚刚包头巾,长帆才看了一次就学会了,第二次比我包的都好!”
“包头巾算什么事……”老杨不以为然。
“这不好说!”吴凌珑却发现了其中的闪光点,“咱们哪个人小时候学包头巾,一次就会了?”
“他虽是第一次包,却看了十几年了,没什么稀奇。”老杨不愧是老杨,很快就用科学方法解释了这件事。
“不争这个。”吴凌珑接着说道,“找吕秀才看看又没多大的事,还花钱了?”
“你不懂,吕秀才巴不得多几个学生收钱,不管长帆好不好,他都会说好。”老杨放下碗,犹豫片刻说道,“要不这样,我考长贵一道题,让长帆看着,考完以后,长帆能照样复述下来,我就送他去吕秀才那里。”
“这简单得很。”吴凌珑冲儿子道,“你听好了。”
“……”杨长帆没得选,心里盘算着,无非就是考验记忆能力,自己一定要表现得非常差,让诸位死心,他可不想再经历三年高考五年模拟了。
只见老杨嗽了嗽嗓子,就此说道:“子谓颜渊曰,用之@#$%^@#$。”
杨长贵听完,毫不犹豫,直接答道:“盖圣人之行藏,正不易规¥#%……¥%……@#¥……@#¥…)*&……%*……”
这他妈什么啊?
杨长帆半个字也没听懂,不是因该问“三人行必有我师”这样的句子么?然后回答“做人要谦逊”就好了吧!
现在弟弟滔滔不绝的长篇拗口古文究竟是什么?
这些话真的不是这爷俩儿瞎编的么???这是印度语言么?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杨长帆一直认为,化学是世界上最无聊,最难学的东西,可他还是扛过了理综,从此忘却了除了h2o以外的一切化学公式。但在他眼前,不到十六岁的弟弟,正在狂喷比化学公式可怕一万倍的东西。虽然杨长帆一个字都听不懂,但里面好像是有韵律的!是有条理的!是讲逻辑的!
弟弟大概狂喷了一分钟时间,几乎一口气说完。
杨长帆看看左右,媳妇和娘貌似没有丝毫惊讶,该吃饭吃饭,你们没觉得弟弟被外星人附体了么?他才12岁啊!
“嗯,这道例题背得不错。”老杨赞许地点了点头,而后望向大儿子,“这是最简单的一道八股,你记下多少?”
杨长帆目光呆滞,他本来也不准备说出来什么,可计划中是懂装不懂,大智若愚,这是一种风格,一种个性,一种装逼,但实际情况是,自己真的不懂,好丢人啊。
“记下多少说多少。”吴凌珑在旁加油鼓劲儿子,“你连看都没看过《论语》,能说出一二已经是出类拔萃了。”
母亲您太高看我了,我半个字都没记住,如果是“子曰”开头的话我兴许还能记住这两个字,但这次是一个奇怪的开头。
翘儿也在旁鼓励:“好好想想相公,不难的。”
不难你妹啊!
“如何?”杨长贵也等着哥哥出丑。
好吧,这会儿杨长帆也没那么慌了,科举的可怕程度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一万倍,踏踏实实的承认自己是头猪吧,我智商刚恢复正常,你们要求也太高了。
杨长帆就此提了一口气,淡然扫视众人,昂首朗然道:
“父亲,母亲,我一个音也没记住,一个字都没听懂。”
好丢人。
父母妻弟却都愣了,他们感受到的不是丢人,这没什么丢人的,他们感受到的是无耻。
为什么你一个字也没记住,却能如此泰然,气场如此浑厚?
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好歹……”老杨咳了一声,磕巴道,“好歹能记住一个音吧?”
“一个音也没有。”杨长帆斩钉截铁说道,“让家人失望了!我没有任何考试的才能!!”
好无耻。
“哥哥过谦了……”杨长贵反倒退让下来,表现出自己谦逊的一面,“我也只是早读了几年……”
“不!跟早晚没有关系!”杨长帆指着自己,“我笨!注定只是个蒙祖荫的不孝子!平生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努力,让我杨家子孙满堂!这是我唯一能尽的孝道!”
不知道为什么,几人闻言,同时望向了林翘儿。
可怜的娃,有你好受了。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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