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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喝高了,自然是他读给她。可是他也喝了酒,读着读着眼皮就打了架,接着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叶蝉起床后很快便感觉到屋里的气氛不大对。
细一问,得知谢迟昨天睡在了西院;再细问,听说是自己耍酒疯把他给推过去的。
叶蝉懵了半天。
她的思绪突然很乱,一边觉得这没什么,一边心里又不是滋味儿。
为什么会这样呢?她觉得自己想的一直都是谢迟应该对她和容萱都好啊。
但她就是觉得提不起劲儿来了。她在屋里闷了半天,才强行压制住烦乱去看元晋。
屋外,青釉和红釉直犯嘀咕。
爵爷和夫人是还没圆房,可其实吧,如果爵爷愿意先和容姨娘那什么,也不是不行——但他要去倒是早去啊!
眼下可好,从前阵子他在宫里出事开始,夫人就明摆着显出对他上心了。好不容易他回来了,夫人也放心了开心了,他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去找容姨娘?
夫人也是的,喝高了钻牛角尖,往谁那儿钻不好啊,非往容姨娘那儿钻,结果折腾来折腾去,倒让爵爷钻进去了!
青釉就小声跟红釉说:“我在这儿守着,你带白釉到厨房提膳去,现在就去。看到夫人爱吃的就先端过来,别叫西院抢了先,夫人正为西院窝火呢。”
“哎,好!”红釉立刻应下,进屋叫上白釉就一道走了。青釉担忧地看着在厢房里逗小公子的叶蝉,余光里忽地看见刚走到院门口的红釉白釉往后一退。
“……爷。”两个人赶忙福身,谢迟问她们:“夫人呢?”
“在小公子那儿。”红釉用目光往厢房一引,谢迟就朝那边去了。他走得快,懵了懵神的青釉尚未来得及回头告诉叶蝉,他已迈进了门槛。
“咿——”元晋眼睛一亮,伸着小手指门口。叶蝉便回过头,看见他,勉强笑笑:“你回来啦?”
谢迟也负气地瞅瞅她:“你酒醒啦?”
叶蝉微噎:“……醒了。”
“那你帮我揉肩!”谢迟坐到椅子上,又瞪她,“都怪你,喝口酒就开始抽风,早知道就让你自己去西院了!”
谢迟很憋屈。他要是知道容萱这样,一定就不拦她了。她过去看看,起码不会被容萱强行拦住不让走!
害得他在那儿斗智斗勇。
他先是想骗她松手就开溜,结果容萱根本不松。躺到床上,他想读故事把她念睡着了就走,然而毕竟他喝得更多,自己读着读着就先一步睡着了。而且吧,容萱一直死抱着他的胳膊!一夜都没松!早上醒来他从肩到胳膊都酸痛不已,一时之间他简直怀疑自己的胳膊废了!
至于醒来后,容萱千娇百媚地想跟他做点什么的那一环,谢迟觉得不好开口就没跟叶蝉提,其实那一环也很令他不痛快——容萱也太……说好听点叫太奔放了些。
他前些天都在叶蝉这里,叶蝉从没有过那样的举动。容萱一见面就这样,真较他适应不来。
是以谢迟一肚子邪火儿,叶蝉察觉到了,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啊,就一边给他揉肩一边使劲儿探头看他。
他时不时地斜瞥她一眼,俄而绷着脸问:“你昨天是不是故意把我往西院引的?”
“啊?”叶蝉一哑,立刻说,“不是啊!我昨天喝多了,我……”
她都后悔一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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