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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当心些,改日来看你。”
“阿摩哥哥再见。”
心中只牵挂政事的祖父若能出面,她的委屈就不会白受,该给她的公道,祖父会给。
香芸很紧张,身子微微颤抖:“不知道少夫人和六姑娘得到消息没?她们肯定担心死了。”
宝昕幽幽地叹息,按侯夫人的性格,一定会封锁消息,就算过问,也会把庶房的先撵回去禁在院子里。
“我倒是希望她们不知道,她们帮不上忙,只有祖父才行。”
“可惜七爷不在家,否则,七爷一定会为姑娘出头。”
宝昕不置可否地垂头看着地面,爹爹宠他们,可是身为庶子,也不敢太过,一个大不孝压下来,还怎么做官?
活着,一切都会改变,一切都有希望!
“姑娘,姑娘,您看,那是不是侯爷的马车?”
宁宝昕抬头,不对啊,怎么有两辆马车?
不管了,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
“香芸,扶我过去。”
“是。”
香芸扶着小小的九姑娘,两人一身狼狈一瘸一拐地走向大门,宁侯爷的马车停了,另一辆马车也停了,礼部侍郎于正走下车,与宁侯爷一边说笑,一边往府门前走去。
“见过侯爷。”
“见过祖父。”
“小九儿?你不是随你祖母去同兴寺了吗?怎地如此模样?”
宁宝昕眼泪“唰”地淌了下来,也不回话,一张小脸写满委屈。
“这脸……”
祖父在的时候,侯夫人并不敢太过分。爹娘没了以后,亲祖母佟姨娘也在同年伤心离世,隔年,祖父也去了,侯夫人还恨恨地骂他,心里只有那个狐媚子,要去地下做鬼夫妻了。
东华国国泰民安,长寿者居多,祖父而今刚过知天命之年,曾祖父也不过七十多,宝昕希望他们能长寿,七房的日子就能好过许多。
于正五十多岁,长须,眉头皱得死紧:“这孩子受了惊吓,可怜的。今日某就不打扰了,侯爷请自便。”
宝昕规矩地行礼问安,于正心疼:“别多礼了,让你祖父请太医瞧瞧,小嘴都肿了,可别留了痕迹。告辞,告辞!”
宁侯爷一把抱起宁宝昕,大步往侯府走,问门子:“侯夫人可回了?”
“回了,下雪前就到了。”
宁侯爷胸口拱火,孩子丢了伤了她不知道?
一边走,一边询问,香芸“噼里啪啦”把状告了,宁宝昕乖巧地趴在侯爷颈边,冲落后半步的香芸鼓励地笑了笑,又哼哼地叫疼。
宁侯爷走进庆辉堂大门,门前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里面热闹非常。
“侯夫人,您高高在上,就算扔下小九,那也是她的荣幸,求求您,您把她杀了扔在哪儿的,好歹让我们去收尸,以免她小小年纪被野物伤害,她害怕啊。”
“放肆!谁告诉你她被杀了?”
“那人呢?好端端地出去,如今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侯夫人,要不您行行好,把我们七房全杀了,跟小九扔一块儿,我们跟她作伴去。”
娘,是娘亲的声音。
宁宝昕挣扎着下了地,焦急地往里面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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