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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夫人道:“我正要问你呢,你不知道?”
范垣本要回答,对上冯夫人的目光,即刻明白过来:“您怀疑是我?”
冯夫人道:“我不敢,只是听人说你先是把丫头领到你房里去,又总时不时地亲近她,难保你有什么意思。”
范垣怒极反笑:“我要是想对她如何,也不必用这种法子。”
冯夫人色变:“你说的什么话?”
范垣道:“不过是实话罢了!”
范垣虽身居高位,在这家里却从不曾跟冯夫人如此高声大气,但今日一则事关琉璃安危,二则……想不通自己竟会无端被扣上这样的污水,因此范垣竟忍无可忍。
冯夫人震惊之余暴怒:“你放肆!”
他们两人一言不合,竟针锋相对起来。若是平时,温姨妈还可以打个圆场,然而见琉璃如此模样,早就慌得忘了,只是哽咽难禁。
正在冯夫人暴怒怒斥之时,琉璃挣扎起身,声音沙哑微弱,却极清晰:“不、不是!”
室内顿时一片死寂。
范垣紧走几步过来,冯夫人不禁也凑过来。
温姨妈则抱着琉璃,落泪道:“纯儿,你说什么?你能说话了?”
“姨母……”琉璃轻声唤道。
冯夫人感慰泪落,忙握着她的手:“纯儿不用怕,姨母给你做主。”
琉璃看看冯夫人,又看向范垣:“不……不是表哥,”她深深呼吸,拼力道:“是王、王……”
冯夫人愣住。
不妨东城在外头听见了,浑身一震脱口道:“是不是王光?”
琉璃点了点头。
***
这件事情,只这房里仅有的几个心腹知道,再冯夫人也有两个心腹。
养谦听完后,惊魂动魄,几乎不知身在何处。
温姨妈道:“纯儿百般的叮嘱我,绝不能跟你走漏半点风声,怕给你知道后,乱了你的心神,考不好的话就是一辈子的事。”
养谦觉着双眼湿润,半晌道:“那姓王的呢?”
“你放心,你姨母说了,从此不许他们踏进范府半步,后来我听说,那一家子的人都搬到外地去了……”
“就这么便宜他们?”养谦咬牙切齿。
温姨妈见左右无人,小声又道:“昨儿你姨母告诉我,那王光在路上遇到拦路的贼,被乱棍打死了。”
养谦听了这个结局,却仍无法平息起伏的心境。
他站起身,顷刻对温姨妈道:“母亲,我去看看妹妹。”
温姨妈兀自叮嘱:“见了她万万别提这件事。”
养谦出了这院子,低头而行,走到花园中,却仍不见琉璃。
拦了个过路丫鬟打听,那丫鬟畏畏缩缩道:“先前仿佛……看见姑娘往四爷的书房去了。”
养谦意外之余心弦复又紧绷,打起精神往外。
不多时来至范垣的书房院子,院内幽静,只有几只鸟雀在树梢跟地上跳来跃去,十分自在。
养谦的心突然不安起来,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
沿着廊下往前,眼见将到了范垣的书房,却见那窗扇是开着的。
只听到范垣的声音:“还记得……我要你答应的那个条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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