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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指了指方才一同追宋清欢的同伙。
其他人与他是一条绳上的蚱蜢,闻言像捣大蒜般不住点头,七嘴八舌地附和,“是啊是啊!那姑娘不仅有武在身,武功还不弱。”
“她杀了我们两个兄弟,还伤了刀疤,小的不敢对公子有半分欺瞒。”虎子抖抖索索又开了口。
“什么?!”这次出声的,是骑在马车旁的一名精瘦男子,留着山羊胡,眸光阴鸷,应该就是之前那些人口中所说的老大。
虎子颤颤惊惊地点了点头,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
“怎么可能?”山羊胡汉子满脸不可置信,眸中掀起惊涛骇浪。那姑娘他也见过,长得娇娇弱弱的模样,武功怎会这么高强?
而且,他给那姑娘下的药是江湖上最强效的迷药,能使人全身绵软无力,药效可以维持三天之久,如果是有武之人,其内力更会被死死封住。
那么……她是怎么杀了两人,伤了刀疤,还毫发无伤地跑出来的?
不知为何,脊背忍不住一凉,有些犹疑地看向宋清漪。
他和他的手下是道上混的,前几日,突然有人找到自己,说有一票大的买卖,问自己接不接。
他仔细问了问,见无非是找人毁了一姑娘的名节,连姑娘都不用他们亲自去绑,给的佣金还高,哪里有不愿意的?
他原本以为这不过是一桩普通的后宅争风吃醋的戏码,便是这出钱的主儿,虽做男装打扮,但一看便是个姑娘扮的,却没想到,这件事发展到这里,已经完完全全地出乎了自己意料。
不知为何,他有种预感,他们似乎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宋清漪一口银牙几欲咬碎,眸中透出浓浓戾气,通红含煞,深吸一口气方道,“从这里回建安,只有这一条路,她一定不可能跑远,说不定就藏在这沿路什么地方,你们,给我仔仔细细再搜查一遍,若是找不到人,你们便提头来见吧!”
山羊胡汉子少有被人威胁的时候,难免有几分不悦,但看一眼宋清漪马车旁满脸肃然的侍卫,心知她来头怕是不小,思来想去,还是暂且忍了下来,转头看向那几人,“还不快去搜?!”
那几人忙应是,匆匆打马离去。
宋清漪眸光阴沉,思忖片刻,忽然哑着嗓音开口道,“带我去她方才待的院子。”
说话间,面色已黑沉至极,死死攥紧了拳头才没让自己的内心的愤恨发泄出来。
她知道,宋清欢定然猜到了幕后指使是她,所以事情走到这一步,无论如何,她都必须杀了宋清欢,否则,死的就是自己了。
宋清欢性子狡诈,一定不会自投罗网。
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说不定她此时已经返回了方才的小院,等着别人来救她,自己一定要赶在沈初寒或者父皇发现之前将她结果掉!
主意打定,坐回车厢,车帘“刷”的一声放了下来,隔绝了山羊胡子的视线。
山羊胡子勉强咽下心中的不满,前头带路,往方才囚禁宋清欢的小院去了。
目送着她们走远了,宋清欢才敏捷地跃下了树,绕到屋子后方牵了马,翻身跃上朝建安方向奔去。
没驰多远,却又听得前头有“达达”的马蹄声传来,她眸光一冷,眼底飘过一团疑云。
难道……宋清漪还有后招?
四下一瞥,也没了旁的法子,只得牵着马下了稻田,走远了些,然后半蹲着身子警惕地看着官道上的动静。
不多会,果然有几匹骏马奔驰而来,待看清打头一人,宋清欢瞳孔猛地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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