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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一人背负七只麻袋,趾高气扬地游目四顾,见到钱青健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立即双眉竖起,想要发作时,却又看见了李莫愁的绝色姿容,不禁眼睛一亮,正待说话时,却被钱青健的一声怒吼吓了一跳。
钱青健只说了一个字:“滚!”
言语虽简,却是声如闷雷,一屋子人倒有一多半都被吓得不轻。
这群衣着光鲜的乞丐登时变了脸色,岂有此理,就算你这粗豪汉子身负武功,又岂能与势力雄厚的丐帮叫板?为首那丐一挽袖子,刚要上前说两句场面话然后动手,却见一碟蚕豆旋转飞来,急忙闪身躲过。
跟在后面的乞丐却未能及时发现,被蚕豆碟子砸在了嘴上,登时见了血,群丐正待喝骂,李莫愁呵呵一笑道:“钱大哥莫要浪费了酒肴。”反手挥出,七道寒光“嗤嗤”闪过,已经封了七名乞丐的哑穴。
那一碟蚕豆也还罢了,这七枚暗器,足以证明此间美女乃是高手,七丐虽然仗势蛮横,却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掉头走了一个干净。
这一幕情景过程虽短,却令满堂食客心生恐惧,一些胆小的客人纷纷结帐走了,另有几桌客人,想是胆子较大,又或是在当地有一定势力,觉得并未招惹这一男一女,便还留在原处继续饮食。
那弹琵琶的女子却吓得浑身发抖,李莫愁笑道:“姐姐莫怕,既然钱大哥不许我唱,那就麻烦姐姐再唱一遍,也就成了。”
那女子怎敢不从,立即又开始唱曲,只是因为心中怕了,已经不似前两遍悠扬动听。
李莫愁听到一半便已不耐,拿起银子递向女子:“罢了,姐姐你走吧,这银子可够唱资?”
那歌女接了银子,连连道谢:“够了,已经太多了,我应该兑换了找您……”
钱青健一摆手道:“免了。”
歌女再次道谢,而后出门而去,伙计又端了四道热菜上来,这酒楼的菜式以豫菜为招牌,溜鱼焙面、红焖羊肉、荷花莲蓬鸡、扒猴头,四道菜兼具鲜香清淡,且色形典雅,令人胃口大开。
李莫愁自打从古墓出来,从未吃过如此丰盛的宴席,每味菜只尝得一尝,便即惊叹动容,赞不绝口。钱青健虽是跟随黄河帮主沙通天大鱼大肉惯了,却也被这地道的河南风味征服了味蕾,两个人箸落如雨,大快朵颐。
钱青健一边吃,一边看着李莫愁微微晕红的花容月貌,越看越是心动,越看越是迷恋,只盼此生能够天天看见她的脸才好。
正吃的痛快时,只听窗外街边有人哭喊,听起来是淮南西路一带的口音:“各位大人,求求你们了,放了她吧……”“滚!再敢纠缠,连你也一并抓了去!”
钱青健循声向窗外看去,只见街上走来一行捕快衙役,押解着一个女子,女子十六七岁的年纪,口中被人塞了一团麻布,喊不出声来,只有两行泪水不住流过脸颊。
这女子看上去颇具姿色,虽然与李莫愁相比差得甚远,但也算得上是百中无一的美女了。
衙役队伍后面跟着一个男子,看年纪不到二十,身着青色长袍,长袍上遍布脚印,想是被人踹的,男子一边躲闪着差人的大脚,一边苦苦哀求差官。
钱青健看了两眼就没再理会,转过头来继续跟莫愁饮酒吃菜。
这世道就是如此,欺男霸女的事情多了,官差欺压百姓实属正常之举。只要不欺负到自己头上来,谁又能管得了天下万千不平之事?
没有料到的是,这伙官差经过这德馨酒楼时,却拐了进来,一伙人分两桌坐了,被绑女子也被人按在了其中一桌,吆五喝六地要酒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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