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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颚被他捏得几乎要碎掉,但不管我怎么拼命的挣扎,反抗,双手用尽全力在他胸口和肩上用力的捶打推拒,甚至疯狂的回咬,那一双锢住我腰肢的手臂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反而更加用力的将我拥向他,让我无法动弹,他强行印在我的唇上,固执的吮吸索吻,甚至不断往我的深处探去,逼迫我与他一同交缠,而不给我丝毫放松的空间。
唇舌交缠间已经尝到了淡淡的咸味,不知吃着的,是他的血,还是我的血,当我咬他的时候,他也毫不留情的啃咬着我,两个人的唇上都火辣辣的疼,布满了凌乱的咬痕。
渐渐的,我的力气还是在他怀里耗光了,这个人几乎瘫软了下去,而“被其他男人吻到”这种战栗的反感和排斥也被他的霸道与暴戾弄得麻木,这个男人更加肆无忌惮的用力搂着我,拼命的在我的唇上肆虐着,那种感觉——好像禁欲很久了。
其实,我当然知道不可能,就算当初我还在王庭与他相爱的时候,他的身边也环绕着那么多的美姬,就算去了一个宜薇,别的女人难道会少吗?
突然又觉得自己无聊,他禁不禁欲,与我有什么关系,现在重要的是——
他终于像是餍足了一般,慢慢的离开了我的唇,却也不过离开了一寸的距离,眼睛就这么近在咫尺的看着对方,他甚至还在我的唇角轻轻的****了一下,那儿——似乎有伤。
我的脸色很苍白,整个人映在他的眼瞳中,像一个无归处的幽魂一般,但我开口的时候,口气却是无比的坚定。
“呼延郎,你是想当着楚亦雄的面,对我做这种事吗?”
他的眼中寒光一闪,用眼角看了楚亦雄一眼,他并没有醒,还在昏睡着,我继续说道:“在洛阳,我没有让你得逞,今天也一样。否则,我不会来王庭。”
“哦?”他棱角清晰的唇一边挑起,露出了一抹冷笑:“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我不逃!”
我对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道:“楚亦雄现在最听谁的话?你们既然用尽全力将我请来,自然再清楚不过。我能让他重新振作与呼延阚一争高下,也同样能让他对你们南匈奴不闻不问恨之入骨,你可以试试!”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你在威胁我?!”
“彼此彼此。”我冷笑道:“对于一个一而再再而三对我施暴的男人,我没有必要作出什么让步。呼延郎,你要搞清楚,我现在是楚亦宸的女人,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话音一落,我咬着牙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猛的推开他,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失去了那双手臂的支撑,眩晕一阵一阵的袭来让我差点站不稳,但我还是用尽全身力气稳住身形,然后倔强的抬头看着他。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在他的脸上和眼中找到了一丝迷茫的神色,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什么的,看着我,过了很久才说道:“鸢青,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从来没有改变过!
“你变了!”
看着他的目光,我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过去我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唯唯诺诺,即使反抗,即使帮着楚亦宸对抗匈奴大军的进攻,我也从来没有对她说出过任何犀利的伤害的话,可是现在,我的态度却已经强硬到连他都不得不侧目,难怪他会说,我变了。
“是楚亦宸改变了你?”
“……”
“我听说,你曾经被楚亦君和他的女人逼疯过,是不是?”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我有些惊愕的看着他,却看见那张棱角分明,刚毅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种茫然得,几乎无助的笑容。
“其实,被逼疯的人,应该是楚亦君吧。”
“……”什么意思?
“鸢青,”他看着我,咬着牙慢慢说道:“你才是那个,会把人逼疯的人!”
说完,他便向着帐篷外走去,在与我擦肩的时候,狠狠的撞上了我的肩膀,几乎把我撞了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可是他头也不回,就这么走了出去。
我有些无措的回头,看着他好像要避开什么的背影,那么急匆匆的逃离了我的视线。
我才是那个,会把人逼疯的人?
楚亦雄平日里看起来是个健壮的人,但身体虚弱到了这个份上,自然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弥补回来的。
他发烧持续了好几天,反反复复,等到他终于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而在这三天里,我和昊焉,还有季晴川几乎都没有闭过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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