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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穆泽羲是恼羞成怒,还是被戳中心事之后急于遮掩,总是,神色很是不正常便是了,目光死也不与楚嫱对上。
楚嫱却偏偏不如他所愿,自己凑近了穆泽羲,双手掰着穆泽羲的脑袋,陡然间,两颗脑袋凑在了一起,呼吸相互交缠,暧昧至极。
“穆泽羲,其实谢耀已经主动求和了,你又何必纠纠结结的不肯接受自己内心的那份渴望呢?再说了,六年都过去了,娃都生完了,你们的气怎么还没生完?”
穆泽羲的睫毛颤抖了几下,怔怔的看着楚嫱,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
“不好意思,我说的可能不太准确,不然这么说吧,兄弟之间闹个矛盾很正常的,跟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是一个道理,你们也隔了六年了,是时候该放开了吧?”
哎,怎么感觉越描越黑的赶脚!
楚嫱真的不是说穆泽羲是断袖这个意思啦!
只是,这俩人的感觉,真的很奇怪。
突然,穆泽羲推开楚嫱,淡然的转过了身,清冷的嗓音背对着楚嫱传了过来:“我自小,身边的朋友便很少。一则,是因为我瞧不上他们!”
哎哟,说的还挺理直气壮了!从小就瞧不起人啊!
楚嫱翻了个白眼,没说话,等待着穆泽羲接下来的话。
“二则,他们靠近我,少有真心。”
废话!你他么爹是皇帝老子,谁会真心靠近你!就凭你这张脸,别人不为了你的权势靠近你也得为了你的容貌靠近你啊!
楚嫱心里继续诽谤,反正穆泽羲听不见,听不见啊听不见——
这就叫,一朝鸡犬得势,休想片刻安宁!
穆泽羲却突然回头,盯着楚嫱看了许久,抿了抿唇,低声道:“唯独谢耀,从不阿谀奉承,加上各方面都与我不相上下,所以便关系好了些。”
“嗯嗯,好了些是指好到什么程度?”
楚嫱本着不耻下问的原则,决定对这一事件刨根问底。
穆泽羲又怎么会没听出楚嫱的弦外之音呢?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没好气的白了楚嫱一眼,心中忧郁的情绪尽数散去。
“他是我最知心的兄弟,我信他,甚至比对元祈更多。只是,十六岁那年,他却不知为何,铁了心要离开京城,说是要给他表姐医治旧疾。我去寻他,他还是坚持己见,决定要走。后来,他一怒之下,竟然摔了绿绮琴,然后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京城。六年来,我们从未联系过,我不怪他离开,却不得不气他离开之后竟真的只言片语都不曾捎来。”
“就算他没有捎来,你不也知道他的一切吗?”
楚嫱眨巴着眼睛,语气却是十分的认真。
是个人的都看的出来,穆泽羲跟谢耀两人,就跟闹了脾气的小孩一样,和好如初是早晚的事。
穆泽羲霎时间便沉默了,垂下眼帘不再说话。这些话,从楚嫱嘴里说出来,倒是让他觉得很诧异,毕竟,楚嫱竟然会如此通情达理,比起以前,倒是好了许多。
“穆泽羲,你还真是幼稚啊!”
楚嫱不由得咂舌,看似这么高冷的一个王爷,竟然会幼稚到跟自己的好兄弟闹脾气闹了六年!这不是幼稚是什么啊?
穆泽羲白了楚嫱一眼,冷哼一声,傲娇的转身走了。
“哎哎,就这么走了啊?”
楚嫱急忙叫住穆泽羲,这货不是才刚回来没多久吗?怎么又要走?难道被自己的话激怒了决定去找谢耀一决高下?
想到这种可能,楚嫱顿时起了一身的冷汗,盯着穆泽羲,警惕道:“你,你千万不要冲动。我,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们两个这种相爱相杀的德行——”
相爱相杀这个词语虽然有些牵强的用在两个大男人身上,但是,楚嫱词汇不足,的确是想不出其他的词语来形容了。
在放射出一阵冰冷的目光之后,穆泽羲转开了脸,咳了一声,道:“我去书房处理点事情,晚点回来睡觉。”
一提睡觉两个字,一向皮糙肉厚的楚嫱竟然十分不争气的脸红了。走就走嘛,还非要说的这么肉麻,哎呀,真是的——讨厌啦——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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