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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台果然传了消息回来:“周小郡王因邵家害死了温惠郡主,现在对邵皇后咬牙切齿的。听见与房里的近人说,立储大典后,若是皇上还不处置皇后,周家怕是要动用自己在宫里的人手了。”
可这个消息被沈濯和秦煐同时否定了:“这不是周謇的行事,这是已经察觉府中有了异常,特意放出来迷惑眼线的。”
玉枕被两个人一模一样的判断吓得小脸发白,拉着北渚先生的手都颤了。
被察觉就意味着有危险。
北渚先生立即切断了与将台的联系。这样一来,将台能立即发现自己的险境。
玉枕在沈濯面前倒在净瓶怀里哭得伤心欲绝。
沈濯托着腮苦笑。
净瓶安慰了两句,立即回身把玉枕递给了外头的小丫头们,面不改色地吩咐:“送去太渊那里。”
嗯嗯,是谁家的就归谁家管。
“将台主理先生对外的所有事务也不是一年半载了,哪怕大长公主府是一座战时的堡垒,他也不会轻易暴露。我觉得,是不是还有谁也在最近往周家放人了?”净瓶离开了两三个月,愈见沉稳。
沈濯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笑了:“这阵子没少跟简伯聊天吧?”
净瓶笑了笑不语。
“你去一趟绿春的私宅,问问他。我估摸着,应该是陛下往周家放了人。周家这话,是说给陛下听的。毕竟太子册立大典只有十来天了。这个时候若是宫中因为这个消息有了什么异动,没脸的是陛下。”
沈濯觉得这种癞蛤蟆恶心人的法子,倒是很像当年周荧打算用来算计曲追的脑回路弄出来的。
净瓶答应了一声,又道:“外头传来消息,新罗来使正式请往二皇子府祭奠姬美淑公主。陛下准了。”
“哦。”沈濯挑了挑眉,弯了弯嘴角:“好消息。”
“好消息?”净瓶发愣。
“正好我也想知道,新罗对咱们大秦和秦三到底是什么态度。若是有一丝儿让我不爽的,我就好好休养生息一下。等过个几年,让秦三带着彭、曲、朱、虞四家子,去新罗,走走,看看。”
沈濯哼了一声,冷笑得令人牙酸。
就是!
打仗嘛!
大秦的武将军队正是气势如虹的时节,这天下又怕谁来着?!
净瓶重重地一点头,转身出去。
但刚出了房门,又怔怔地站住了——
净之小姐这个话,怎么听起来这样别扭!?
什么叫她让秦三……
嗯,这个这个。算了,人家小两口之间的事儿,谁上谁下、谁主谁次,与外人什么相干?!
净瓶快步往翼王府去。
……
……
因要招待来使,二皇子妃的灵堂终于不那么寒酸了。里里外外也多了些侍奉的下人。
长乐县主也被乳娘抱了过来,穿着小小的孝服,好奇地睁着大眼睛东看西看。
新罗来使满面悲戚地在灵前拜祭过了,请与二皇子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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