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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韩秀生的脸色是越来越不好,继青树村的矿工成功迫使胡四平将下矿钱降低了三枚石币之后,楚闯等人在第三天再次提出了要求,要将每次上缴精矿的份额降低半成,从每次上缴九成降低为八成半,否则依旧不上工。
青树村的矿工看似针对的是胡四平,事实上这些从矿工身上抽出来的膏血不仅仅是落在了胡四平一个人的手上,还包括矿上的十几位管事和把头,当初韩秀生为何央求杨田刚为他谋了这个差事,为的不就是有油水可捞么,如今矿工们的行为无疑就是在抢夺属于他们的油水,韩秀生自然气闷了。
到了第四天,杨君山与韩秀生刚刚到了青树村的矿上,今日村民依旧没有上工,杨君山正要下矿,突然一个把头急匆匆的赶到矿上,大声嚷嚷道:“不好了不好了,要打起来了,村外要打起来了!”
韩秀生脸色一变,道:“谁和谁要打起来了,说清楚!”
那把头道:“还能是谁,青树村的人把咱们找来的人拦在村外,现在正在对峙,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韩秀生神色一慌道:“胡村正他们几个武人境修士呢,他们去了哪里?不好,这事要闹大,走,都走,去村外制止他们,一定不能让他们打起来,否则一旦让镇上县里知道了这里的事情,咱们别说想着捞油水,饭碗都有可能砸了!”
听了韩秀生的话,矿上的管事、把头一个个也慌了,一窝蜂的随着韩秀生向着村外赶去,矿上只剩下了一个管事和一个把头留下来看场子。
杨君山一看这等大好的时机,赶忙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向着戊土矿道飞奔而去,这一次他也顾不得什么节省体力,崩碎矿锄等等,心中计算着韩秀生等人赶到村外制止纷争、平息事态、再返回矿上所用的大略时间,到了矿底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挥舞着矿锄在岩层矿脉当中一同猛砸。
灵力不济了,直接将一颗法云丹含在口中,甚至不去顾忌炼化丹药之后残留在体内的丹毒;矿锄砸碎了直接换上新的;体力不济了,也只来得及喝上一口水缓缓,紧跟着便继续坚持。
一个小石穴再次被刨开,第二枚戊土石球滚了出来,第三个、第四个,一直到第五个戊土石球被刨出来之后,杨君山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体力,最后一点灵力以及最后一把锄头。
紧紧一个时辰的时间,在杨君山的疯狂挖掘之下,整个矿道几乎推进了半丈,前后有五个戊土石穴被挖了出来,连上昨天剩下的两枚,杨君山此时手中有了七个戊土石球。
一屁股蹲在地上,将水壶中的水喝了个底朝天,然后不敢在矿洞之中有丝毫的停留,赶忙站起身来向着矿洞之外快步走去,同时极力平复周身的气息,让自己看上去与平日一样。
刚刚出的矿洞,正好看到留守的那个把头正无聊的站在矿洞出口的高台之上,见得杨君山从矿洞之中两手空空的出来,笑道:“咦,这不是韩管事的外甥么,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今天没有挖矿么?”
这两日因为韩管事的缘故,杨君山倒也与矿上的常见的极为管事和把头混了一个脸熟,晓得眼前之人姓崔。
杨君山勉强笑了笑,道:“崔叔,我舅舅还没有回来么?”
崔把头显然也担心着村外的事情,毕竟关系着自家的饭碗,若非矿上必须有人留守,他恐怕也要赶到村外去了:“还没,也不知道村外怎样了,希望不要真打起来。”
杨君山道:“崔叔,我担心我舅舅出事,在矿下也没心思挖矿所以就出来了,你看,背篓里什么也没有,就不过去走阵道了啊,我得赶紧到村外看看我舅去!”
阵道是矿上为了防止有人夹带藏私而布下的一套简单的监视阵法,矿工们从矿洞之中出来之后都要从阵道走出,同时上缴矿石进行结算。
崔把头笑骂道:“才下去一个时辰能采什么矿,你们这些大家族的子弟就是矫情,非要搞什么磨练,要我说干脆用玉币从矿上买一堆精矿回去自己提炼不就成了,好了好了,赶紧出来吧,这阵道启动也是要本钱的,难不成还为了你一个人开启一次不成?”
“谢谢崔叔!”
杨君山直接从矿工上工时的入口出来,又和另外一位留守的管事打了一声招呼,便向着青树村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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