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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酒红透了脸!
明明都是生过孩子的女人了,可在这厮面前总被当成小孩子对待,偏偏她自己也不争气,闹着闹着就流露出孩子脾气,都十八岁的大姑娘了,居然还学人家小女孩儿撒娇!
好丢人啊!
她捂住脸,羞恼地钻进被窝。
萧廷琛含笑拍了拍拱起的被子,“朕去偏帐议事,你乖乖待在这里,叫白露给你炖燕窝吃。”
又是哄小孩儿的语气。
苏酒在被窝里难为情地睁开眼,简直快要被羞哭了。
直到帐中再没了动静,她才悄悄探出脑袋。
却正对上萧廷琛玩味的桃花眼。
这下子就连细颈都泛上荼蘼绯红,她兔子似的钻进被窝,再不肯轻易探出脑袋。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几乎小憩了一觉,才磨磨唧唧地掀开缎被。
那人早已去了偏帐,空气里却还残留着他身上浅浅的崖柏香,床头还搁着一块甜糕,却被他恶作剧般咬过一小口。
苏酒纠结地拿起甜糕。
白露捧着燕窝从帐外进来,笑道:“可是有什么欢喜的事情,小姐似乎很开心。”
苏酒一愣,下意识反驳,“我并没有很开心。”
“可是小姐的唇角始终都在上扬,难道还不开心吗?”白露眨了下左眼,揶揄道,“奴婢听谷雨说了,皇上今儿上午——”
“别说了!”苏酒再次红了脸。
她小口小口咬食掉那块甜糕,虽然这点心唤作甜糕,但平时明明不怎么甜的,就只是普普通通的军营米糕罢了。
今儿吃起来,却不知为何总有种甜丝丝的味道在里面……
大约是小厨房多放了冰糖吧!
午后闲暇,判儿和霜降结伴去周围的城池闲逛买东西,她和白露坐在帐中刺绣。
她绣的是给燃燃穿的虎头鞋,小老虎憨头憨脑,眼珠是用黑曜石缀上去的,瞧着十分活灵活现。
她绣完一只,好奇地望向白露,“你绣的是什么?”
向来沉稳自持的白露居然罕见地露出慌张,急忙用手遮住绣物,“别看!”
苏酒更加好奇。
大帐顶部突然传来嗤笑。
苏酒和白露望去,黑衣少女墓抱剑盘膝坐在横梁上,居高临下地讥讽道:“她绣的是一对鸳鸯,啧啧,绣的那叫一个仔细,恨不能纤毫毕现栩栩如生。大约是自己用,才会这么认真吧?”
苏酒恍然。
她面露欢喜,“白露,你当真想好了要和谷雨在一起?可曾求了赐婚?若是没有,不如我替你们求一道赐婚圣旨,谷雨这些年攒了不少军功,足够他入朝为官了,说不定还能给你换一个诰命夫人呢!”
白露脸红,捂着绣物半晌说不出话,最后实在害羞,但大约又很希望得到一封赐婚圣旨好名正言顺地嫁给谷雨,于是细声道:“我们约定解决掉西婵,回长安之后就成亲。至于赐婚圣旨……反正……反正奴婢自幼就伺候在小姐身边,奴婢的婚事,都托付给小姐了!”
说完,抱着绣物狼狈又害臊地跑出大帐。
苏酒双手捧脸,笑眯眯的,“真好,宫里要有喜事了。”
她并没有把白露和霜降看做伺候的婢女,很多时候都把她们当亲姐妹看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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