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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姬,生了萧廷琛的孩子?
苏酒抱着缎被,细白小手一点点收紧。
她呆了很久才消化掉这个消息。
她慢慢垂下眼睫,神色如常地起身,“为我梳洗更衣吧。”
“小姐?!”
霜降被她的淡定惊住,忍不住咋咋呼呼,“别的女人生了主子的孩子,您怎么无动于衷?虽说您和主子自幼青梅竹马,但主子现在毕竟当了皇上,史书上说当皇上的都会有三宫六院,从前皇上不去后宫临幸她们,奴婢还稍稍放了心,可现在花月姬生了孩子,奴婢真是要急坏了……”
苏酒抿嘴笑笑,不动声色地换了话题,“回来这么久,一直没听你提起惊蛰。这两年与他相处得如何,是否要请皇上赐个婚?”
霜降年纪不小了,寻常女孩儿在这个年纪早该嫁人,可她这些年随萧廷琛东奔西走,一时间竟也顾不上。
提起婚事,霜降难为情地红了脸,不自觉被苏酒牵着话题走,“这种事女儿家怎么好意思提,自然该男人提。可惊蛰那个蠢蛋,整日就知道皇上长皇上短的,压根儿就没想过他自己的终身大事……他不提,奴婢怎么好意思主动提?”
苏酒想想也是。
她把霜降和白露的婚事记在心上,吃过早膳就坐在窗畔读书。
如今虽是宫女身份,可萧廷琛并没有叫她再干掌灯的活儿,倒像是小姐般被养在他的乾和宫里,上上下下谁也不敢给她脸色瞧。
正是初夏,宫苑里蝉鸣阵阵,连穿廊风都透着热意。
她翻了几页书,到底看不进去。
她合上书页,仰头望向碧蓝天穹。
花月姬给他生了个孩子,不知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取的又是什么名儿呢?
这个时辰他该下早朝了,以往都会回乾和宫陪她读书写字,可现在无影无踪,料想大约去了南袖宫陪花月姬母子……
想起他们一家三口团圆的画面,苏酒的心口一阵阵揪着疼。
说起来,萧廷琛甚至都没好好抱过燃燃。
她情绪低落地放下书卷,起身道:“我想去冷宫探望燃燃,你们不必跟着。”
白露和霜降对视一眼,目送她踏出宫闺。
虽然她嘴上没说什么,但两人都明白,自家小姐心里并不好受。
冷宫。
薛程程到底是萧廷琛的生母,虽然被丢在冷宫,但内侍监的人不敢苛待她,初夏的一应物品都挑最好的送来,虽然天气还不算热,但冰鉴什么的都已备好。
苏酒踏进宫殿,满殿齐整,清凉气息扑面而来。
燃燃坐在花梨木雕琢的精致摇篮里,穿薛程程亲手为他裁制的棉质夏衣,一本正经地抱着本崭新书卷。
他看不懂书上的字,只是拣插图看,一页页认真地翻过去。
苏酒凑到他身边,弯着眉眼夸奖,“燃燃好厉害,都学会看书了!”
粉团子似的小宝宝发现苏酒来了,立刻咿咿呀呀地笑起来,乖巧地朝她伸出双手。
苏酒把他抱起来,狠狠亲了口他的小脸蛋,“这两日没来看你,倒是又重了些,是不是贪嘴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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