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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人乍然笑开。
“圣女大人。”
文梁瑞只是哈了一声,便又恢复了常态,无比认真的对她道,“您还真是跟历任圣女,无论是您的母亲还是别人,都不太一样呢。”
说实话,很久都没有人这般认真的同她讲话了,微微低着头,眸子里一点儿戏谑的意思都没有,而且从口中说出的也不知是夸奖还是贬义,可是就这样看着自己,就让她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非常认真。
是个很危险的人。
顾画蕊默默下了定义。
这个人,太容易让别人就轻易卸下防备了。
“谢谢,不过现在还是请你出去。”
她毫不客气,“我有话要同那边的说。”
文梁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穿着黑衣,身形修长的男人靠在门口,见他们望过来,便稍微移动了一下视线,将目光定格在了自己身边的女子身上,开口。
“聊完了?”
是很平常的问话,然而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是冰冷十足,眸子里面更是寒霜遍布,直直的盯住了顾画蕊。
“聊完了。”
顾画蕊点头,转眼看向文梁瑞。
“那,不才在外面等您。”
白衣文臣略略一欠身,“圣女大人。”
最后四字咬得稍稍加重,仿佛刻意念给某人听。
那被暗示了什么的某人靠在门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
顾画蕊本该是要笑了,然而看着合上的木门,却是半分也笑不出来。
前世今生,他们到底都还是无缘在一起。
她无言,他也不说话。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相对无言了吧。
顾画蕊坐了一会儿,将房中看了个遍,从自己坐着的软榻上锦被的花纹,到四周的梨花门,再到左侧摆着的价值不菲的青花瓷瓶,还有里面插着的一只杏花。
既然他不愿开口,那便就此作罢。
如此也好,这样告别恐怕也不会太伤心。
她才这样想着,忽然心里就猛地一滞。
自己方才想到是什么,伤心?她竟是觉得伤心了吗?
顾画蕊的十指攥紧了衣裙的裙边,将大红的纱裙都攥的起皱了,揉成了一团,却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那一缕波澜。
她咬了咬唇角,定了定神,从榻上站起来。
“我走了。”
就三个字,仅仅是这三个字,她就觉得自己在这屋中再也呆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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