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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的是惊讶的句子,话里也带着疑问,可语气却极为肯定,一张红扑扑的脸上,满是气恼,或说是伤心。
“你受伤了?!”
还有,那布带上面依稀渗出的点点鲜血……
她看见了他身上绑着的一层厚厚的软布带。
然后,她目光一怔,激动得不能自抑。
丫这是吃定她了啊?她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俊美侧颜,受着他在脖子里气喘吁吁的吻,她紧紧揪着他的胳膊,等他松了神,猛地撑住他的肩膀,躬起而起,冷不相抽开他腰上的玉带,一把扯开他身前的衣裳——外袍和里衣。
每一次这招儿,好像真的对她好使?
每一次赵十九想回避什么,似乎都会用这招儿?
夏初七心里像安装了一个弹簧,随着他的动作,忽上忽下,张力极大。可在他情动的急切里,脑子却反常的慢慢清醒过来。
她想抗议,却无力。他的头越来越低,声音也愈发低哑,“不要紧张,爷不会脱你衣裳,更不会让瞧了你……”
“……”可人家长了耳朵啊?
“没人敢进来……”
“不要,一会被人发现,我还要不要活了?”
“呃”一声,她圈着他的脖子,直视着他的脸。
“你不要出声。”他呼吸更急。
她小声提醒着他,窘迫不已。
“外面有人……喂……”
她耳根子一热,怎会听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想到外头还有一群人在听壁角,却是不敢纵着他。心脏“怦怦”直跳着,她挣扎着想要去扳他的手,可男女之间的力气差异太多,不过几个回合,她便落了下风,整个人完全被他按放在桌案上,裙摆也被拉到了腰间。
“哪里想?”他束着她柔若无骨的腰儿,声音哑了几分。
“嗯。想。”她老实承认。
“阿七,有没有想爷?”
不待她思考,他已然重重压上她的身,迫不及待地低头吻上她的唇,身子也随之压了上去,把她圈在自己与桌案之间,束着她,便是一番激动的缠吻。
这般?哪般?
“好……爷这般哄你。”
他哭笑不得,拍拍她的脸,那白玉般光滑的凝肌落入掌心。软软的,细细的,滑滑的,与他手上粗糙的茧子摩擦着,便生出一丝触电般的异样来,他心里一麻。
她笑眯了眼,“哄得好,再哄一回?”
“阿七,是爷不好。”
夏初七翻个大白眼,“好呀,快哄我!你哄哄我,我说不定可以配合你速战速决了再走嘞?”她半是玩笑半认真的样儿,眉目弯弯似新月,微撅的嘴角,弧线优美,极为惹人,吐出的每一个字眼,也都软糯轻柔,像有一根羽毛在轻轻挠动他的心扉,拂得他身子酥透,抱她的双臂紧了又紧,情动不已。
“要我哄你吗?”他笑。
“嗯。”她重重点头。
“在生气?”
赵樽听她埋怨一堆,却只为了一个结果,不由喟叹。
“……”
所以在赵十九的面前,只要她想,总能达成所愿。见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她心一热,歪了歪头,无辜的看着他道,“哪有?是我不肯听话吗?你想想,你一去就是二十多天,杳无音讯,我一个人在府里头,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不仅要担心你的安危,还得担心你被旁的妇人拐走,你可晓得那日子有多煎熬?你看我好不容易过来了,丙一还不让我见你。我好不容易见到你了,你却抬腿就要走,也不告诉我地方,也不让我跟你。十九哥,换了是你,你会怎样想?你到底还拿不拿我当你的女人了?”
他拿她总是没法子的,夏初七知道。
“你啊!怎的就是不肯听话?”
他心里一软,踌躇着把她抱贴在身前,低低一叹。
好一会儿,夏初七轻轻揪着他的腰带,仰头看他,放软了语气,“好不好?我跟你去,我一个人在府里烦了。”
微风过处,满是沉寂。
灼烈的视线像在碰撞、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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