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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怦怦……
心狂烈的跳动着。
呼吸乱了!
节奏乱了!
他个头太高,她双脚不得不被他勒得高高踮起,脑袋也高昂着,下巴被他扼住,一截纤白细嫩的脖子弧线极为柔美。而她的心是酥的,麻的,软的,却是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吻她,看着他脸上每一个细小的表情变化,也看着他沉浸在这个吻里。
“不害臊,还看?”
他拇指抚着她的下巴,目光停留在被他吻过的唇上。
那一处,娇艳欲滴,如有浅浅的水波浮动。
“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她弯唇,哪里懂得丢人?不仅如此,还“嘻嘻”笑了一声儿,一把勒住他的脖子就跳将起来,两条腿劈开像只猴子似的缠在了他的腰上,身子微微一拱,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有点儿小得意。
“爷,到底谁比较不害臊呀?这没下雨,你撑什么伞?”
“叫你闹!”赵樽低头啄一下她的唇,吸气,吐气,一脸都是隐忍,“晚上爷过来,再收拾你。”
……
……
云月阁是梓月公主的寝宫。
洪泰帝疼爱梓月公主,人尽皆知,云月阁的布置自然比其他公主的寝殿奢华了那么许多。夏初七是与赵樽一起过去的,从那个小园子出来,脚步很是轻快,一直等到踏上云月阁的青石地板,才开始慢慢沉重下来。
她已经许久都没有见过赵梓月了,那个曾经声称要“嫁给她”的姑娘。刁蛮过,任性过,哭过,笑过,闹过,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可如今却只能安安静静地躺在那一张她父皇特地为她打造的精工雕制的大床上,那层层粉色的纱幔里,默默等着一个结果,再也不会笑,不会哭,不会闹,不会刁蛮,也不会任性。
真是她的一个不慎,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吗?
夏初七不知道。
但她真的很希望,她能醒过来。
“公主这几日,可有好些?”
赵樽是兄长,却恪守礼仪,没有走近赵梓月的床榻,只负手立于榻前三尺远的地方,看着跪在地上那个洪泰帝专门遣了来照顾赵梓月的太医院吏目顾怀。
“回殿下,臣无能。梓月公主她的身子越发虚了,虽然臣等竭尽所能从喉间引流食物喂哺,但公主不会吞咽,食之甚少,若是再不苏醒,拖下去,只怕是,难以保命啊。”
听了他腼腆中带着隐忧的声音,夏初七才转过头去,认真注意到了这个吐字清晰的年轻太医。他清瘦俊俏,端正地跪在那里,穿了一身太医院的官员补服,一动也不动,像一个人物剪影,与地毯明亮的色泽形成了对比。
这么年轻就派来侍奉公主,想来该有点本事?
同行么,夏初七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赵樽面色微微一暗,“你下去吧……”
顾怀怔了怔,低低应了一声“是”,可在他的身子爬起来的时候,不知道是脚下虚软,还是旁的原因,一个站立不住又跪了下去,额头上的一层汗,越发的密了。
“殿下,微臣,还有一事……”
他吞吞吐吐的样子,让赵樽皱起了眉头。
“说。”
“殿下……”顾怀像是很难启齿,看了看周围的人,“此事非同小可,微臣想单独禀报给殿下。”
赵樽深深瞥他一眼,摆了摆手。
“你们都下去吧。”
赵梓月寝宫里侍奉的众人应了声,很快就退了下去,只留下了他们三个人。顾怀看了看夏初七,仍然是有些犹豫。直到赵樽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他才跪伏在地上,惶恐不安的道。
“殿下,这两日,微臣与公主把脉,发现一个奇事。公主的脉象,像是,像是……”
“说!”
赵樽声音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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