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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个暴力事件发生十天后,阮棉跟陆沉渊首次碰面。
五月的下旬,天气很不错的一个月份,大部分晴天,偶尔有雨。
在这十天内发生了一些大事情,比如陆泽正式成为万通集团的掌权人,身边还有一个男生女相的人陪在他身边处理日常事务。
阮棉每天都有课,总也逮不住陆沉渊。
她在课堂上坐了会儿,看了看时间,悄悄对年明珠说道:“明珠,你帮我盯着点,我先撤退。”
年明珠诧异的问她,“你干嘛去。”
阮棉磨磨牙,“抓贼去。”
她抓起书包,猫着腰悄悄从后排撤退,一出教室门就开始狂奔。
这次要是还逮不住陆沉渊,她就不信阮!
阮棉回到家的时候,开了门轻手轻脚的进去。
推开自己卧室的门,陆沉渊正躺在她的床上睡觉。
睡觉的姿态板板整整的,跟躺尸一样。
他睡的很浅,几乎阮棉一出现,陆沉渊噌的一下子就醒过来坐了起来。
阮棉摔上门,反锁住,不给他一点逃跑的机会。
这些天陆沉渊天天躲着她,每天她下课回来的时候,陆沉渊房间的门是反锁住的,不然就是不在家,总归想尽办法的不见她。
“逃课了?”陆沉渊下了床,不慌不忙的整理好被子,像是偷偷睡别人床的人不是她。
“看来对我的课表了若指掌啊。”阮棉冷笑道:“你不觉得自己欠我一个道歉吗?”
陆沉渊眉眼不动,平静的说道:“不觉得。另外,我明天会搬走。”
阮棉笑的更厉害了,她把书包往边上一扔,就开始解扣子,“既然你不记得了,那不如我帮你回忆一下,十天之前你是怎么差点强bao我的。”
陆沉渊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走过去捏住阮棉的手腕,嘴唇微动,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神中有一些细微的光微微颤动着,如同被风掠过的水面。
“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猜疑我,质问我。”阮棉盯着他的眼睛,慢慢说道:“将我按在地上,撕扯我的扣子,不顾我的哭喊,用暴力手段接近我。”
“别说了。”陆沉渊终于开口制止她,嗓音粗哑干涩,目光不敢看阮棉,只是低低的重复着,“别说了。”
阮棉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靠在门上,扬了扬头不让眼泪落下来,“鬼才愿意去回忆那样的画面,我只不过是逼你面对罢了。”
十天没见,他就瘦成了这个鬼样子。像个小偷一样,偷偷躺在她的床上睡觉,也许是想汲取一丁点的安慰。
“陆沉渊,我没那么伟大。”阮棉平静下来之后才说道:“我害怕你失控的模样,也害怕如果自己真的被你伤害到了该怎么办。也许是我不够伟大,只爱你光辉的一面。也许是我太过懦弱,不敢跟你一起面对。”
陆沉渊从始至终未置一词,只是沉着的看着她。消瘦的面容越显清寡,目光像是远方的天空,没有一丝云。
他听到阮棉说:我决定嫁给陆泽,我承认自己很自私。可是嫁给一个爱自己的人,起码余生不会太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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