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屡屡日光之中,那是块洁白如凝脂一般的玉牌,约莫两寸左右,华光闪动,质地细腻,一看就不是凡品,价值连城。
然,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洁白无瑕的玉牌中间用小篆刻着一个容字,笔锋苍劲有利,线条流畅,一看便知出自大家之手。
紫檀木做的马车,五百多人的伏击,这样一块价值连城的玉牌,把这三者串联在一起,能有这样大手笔的,普天之下唯有青川容氏。
这数百年来,无论是百年公卿氏族,还是一国王侯,王室贵族,皆有起伏没落,唯有青川容氏,不管时代变迁,还是岁月更迭,数百年如一日,从不曾衰败,屹立于这世间从不曾动摇。
势力之大,遍布诸国,足可这遮云蔽日,令诸国王侯忌惮不已。
但容家有家规,凡容家子弟皆不涉朝堂。
当年谢怀瑾处心积虑,费尽心思,想要见一见容家的人,却连容家的大门都不知在何处,记得谢怀瑾曾说过,这世间战乱频发,民不聊生,有扭转乾坤只能的唯有青川容氏。
苏茵有些呆愣,伸手接过那块玉牌。
触手的那瞬间,苏茵只觉得手心传来丝丝暖意,她垂下头,细细的抚摸着,这块玉牌竟是一块暖玉,真真价值连城。
“在下告辞。”青衫男子淡淡的看了苏茵一眼,转身离开。
苏茵随意看了他一眼,把玉牌反过来一看。
只见玉牌的右下角竟刻着一个华字,与那个容字的笔锋一致,显然出自一人之手。
“容华”苏茵轻轻的念着这两个字,猛然抬头看向那辆已经走远的马车,眼睛越睁越大,马车之中竟是容家少主,下一任容氏族长。
她弯起嘴角,笑纹渐大,喃喃道:“难怪……”
五百之众的伏击放在他身上不过尔尔。
垂下头去,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中的玉牌,这那里是什么恩赐,分明是警告,不惜暴露身份的警告,警告她管好自己的嘴巴。
难怪这世间有音杀这等神技,却从不曾听过只言片语。
遮云蔽日的容家,没有什么是办不了的。
苏茵小心翼翼的将那块玉牌收入怀中,于她而言,警告不警告的不重要,反正她又不会乱说,在她眼中这是一块巨大的,从天而降的馅饼。
能砸到她真是三生有幸,这世间能得容家一诺的不多。
或许……
苏茵伸手把昏睡的车夫摇醒。
车夫睁开眼的那瞬间,目光涣散,喃喃说道:“我死了吗?”
“你还活得好好的。”苏茵一笑,把身上所有的银钱都拿了出去,往他眼前一晃:“诺,这些都是给你的,赶紧起来赶车吧。”
“真的?”那车夫瞬间清醒过来,一下子坐起,将那些银钱往怀中一楼,戒备的看着苏茵“你可不能反悔。”
“好。”苏茵重重的点了点头。
车夫将那些银钱尽数收入怀中,纵身跳下马车,将钉入马车的箭矢一一去掉,看着空荡荡的四周,疑惑的说道:“那些人呢?怎么什么都没有了,难不成是我做了一场噩梦。”
苏茵也不接话,只是开口说道:“时候不早了,抓紧时间赶路吧。”
“好嘞。”车夫跳上马车,扬起手中的马鞭,车轮转动,缓缓前行。
不仅他,连苏茵都觉得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但绝不是什么噩梦,而是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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