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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是不是咱们书学院的啊!怎么尽涨他人志气,卢小姐的书艺可比所有人都好,那手字,啧啧。你们是没有看见。”
“我同卢小姐一间教舍,怎么会没见过她的字。”
“嘁,和你说不清楚,三小姐是好的,但咱们院的卢小姐又哪里差了,你们可别忘了,前日是谁帮咱们院里拿得了木刻!”
“嘘、嘘,知道了知道了,你小声些,莫要被卢小姐听见。”
***
兰楼上,昨日和前日均未到场的吴王和魏王今日又一起来观比,在第三局开始前,李恪看到长孙夕的对手后,便对一旁的李泰道:
“真巧,那日的墨汁小姐和夕儿比试呢,依你看,谁能赢?”
李泰望着楼下众席位的一座,眼神极好的他,正好看见长孙夕突然倾身凑到遗玉耳边,目光微闪后,反问道:
“你说呢。”
“自然是夕儿,她的棋艺是你一手教的,你还能不清楚?”
李泰突然扭头看他,“既然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
“哈哈,”李恪伸手指着楼下,“那位墨汁小姐前几日可是一鸣惊人,谁知今日会不会再让我们惊上一回。”
李泰不答话,李恪话锋一转,“对了,明晚宫里的家宴你可别忘了去,几位娘娘都邀了京中的小姐,呵呵,正好让你挑个回去,赶紧将婚事办了,咱们兄弟除了几个小的,也就你宅中无人——”
就在李恪半是取笑地提起了婚事时。李泰冷不丁地开口打断他的话:
“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操心。”
李恪顿时一噎,五院艺比这几日,两人之间还算和睦的表象,让他说起话来没了以前的诸多拘束,但李泰这么冷冷地一句话,却一下子点醒了他,李泰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
“算我多话。”李恪心中不悦,脸上却讪讪地自嘲一笑,落入正竖着耳朵听他们对话的人眼中,李泰难免有不敬兄长之嫌。
第三局比试结束,长孙夕站起来冲着兰楼比划手势,李恪便知道她是赢了,没再同李泰搭话,而是和一旁的官员谈论起棋艺之道。
李泰的眼中,却是在主簿喊停后,依旧盯着棋盘在看的小姑娘。
***
棋艺比试第四局结束,场上只余六人,三名连赢的,和三名连输的,一东一西分据场上两边。
卢智、高士廉、长孙夕,此三人中将决出谁能获得棋艺比试的最优,见此场景,最高兴的莫过于梅楼上的查继文博士,三个人都是他院里的学生,谁赢谁输都不吃亏,拿下这一块木刻,太学院今年四块木刻,已经可以确定是在下次五院艺比之前,依旧独占五院之首。
主簿根据先前的几局的情况,让长孙夕轮空,卢智和高士廉对弈。
程小凤有些不满地在遗玉耳边小声嘀咕,“阿智明明是上次棋艺的最优,怎么却让长孙夕在一旁候着了。”
遗玉脑子里还在回想着长孙夕身上的香味和输掉的棋局,并没认真地听她说些什么。
一刻钟过去后,卢智以九子赢了高士廉,同长孙夕比上第六局,决定今日谁是木刻的得主。
这决胜的一局,遗玉收起了心思,定定地看着场地东侧盘膝而坐,穿着相同雪青色的两人,心中突然有些迫切地想要知道,谁能赢!
是曾经拿过棋艺木刻的卢智,还是轻轻松松就以刁钻的棋艺赢了她的长孙夕?在情感上,她当然是希望卢智能赢的,可长孙夕的棋艺的确不同反响。
。。。。。。
一刻钟很快就过去,卢智和长孙夕都收手正坐,众人看不大清楚他们的表情和动作,更别提那一只小小的棋盘,不知是谁胜谁负,都心急知道结果。
主簿亲自走到两人身边数子,在四周一片窃窃猜议声中,往手中的册子上录下几笔,而后走到场边,抬头对着论判席上,扬声道:
“一子之差,太学院长孙夕艺高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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