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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侍郎全家抄斩,秋若颜幸免于难,但在北郡王府的身份,地位,一落千丈,从世子侧妃,被贬为打杂丫头,从华丽、舒适的小院,搬进了散发着霉味的柴房里。(。。。。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做事,下人们都欺负她,将一堆杂事推给她做每天做到深更半夜,别人都睡着了,她才忙完手中的事情,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柴房,全身的骨头如同散了架般,一动也不想动,头一沾枕头,就睡的像猪一样死。
一日三餐,是馒头就老咸菜,连个汤都没有,正应了那句,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干的比牛多,吃的比猪差。
一天,秋若颜如往常一样,天蒙蒙亮就强打精神起床做事,先将厨房打扫一遍,搬了柴火去厨房,拣好,洗好早晨要做的饭菜,丫鬟,嬷嬷,厨娘们也起来了,各司其职,秋若颜则负责前去打扫下人们的房间。
服侍主子用过早膳,丫鬟,嬷嬷们轮流吃饭,秋若颜是吃的最晚的一个,厨房的饭菜都吃光了,只留了个碗底给她,稀稀的,几片菜叶,秋若颜敢怒不敢言,拿过一旁快要冷掉的馒头,就着菜底用早膳。
“秋若颜,吃完饭去府后的小池塘里提水,浇花!”一名嬷嬷恶狠狠的吩咐着。
“嬷嬷,为何不用府里的水呢?”秋若颜问的小心翼翼,语气中带着讨好。
府内花园里种的鲜花每天都要浇水,花园有专门的嬷嬷负责,如今推到她身上,她不能拒绝,否则,只会惹来几名下人的围攻暴打。
她每天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再被安上浇花之事,子时前休想休息。
北郡王府后面有一片草地,中央有一个小池塘,但距离花园有好几百米的距离,花园那么大,从那里提水回来浇灌,还不知何时才能浇完。
府内,花园五十米外就是池塘,从那里提水浇灌快些。
嬷嬷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望着秋若颜,满目嘲讽不屑:“府后花多,草多,树多,清静,那里的水集了天地灵气,浇出的花朵长的鲜艳,吃完饭立刻去提水浇花,如果被我看到你偷懒,仔细你的皮!”。
秋若颜敢怒不敢言,乖乖答应着,快速吃完了手中馒头,拿了水桶从后门出府提水。
府后很清静,太阳还没有升起来,花草上有晶莹的露珠来回滚动着,空气十分清新。
秋若颜无心欣赏美景,提着水桶快速奔向池塘边,木桶很大,盛满水很重,秋若颜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根本提不起来,擦擦额头汗水,深吸几口气,秋若颜倒掉了一部分水,只提了半桶向回走去。
没办法了,少提些,多提几趟吧!
“好你个小蹄子,居然只提半桶水,那半桶是不是想从府内提了充数!”去找人闲聊的花园嬷嬷不知怎的冒了出来,怒气冲冲,手中拿着一根滕条,对着秋若颜狠狠打了下去:“你是存心想把花园里的花浇坏了,然后让主子责罚我……是不是觉得我欺负了你,你想报复我……”
“不是,不是,嬷嬷你听我解释……”滕条很细,力道却不轻,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秋若颜体弱,不及嬷嬷的五大三粗,阻拦,躲闪不过,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嬷嬷,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
“住手!”一只纤细的小手紧紧抓住了嬷嬷挥动滕条的手腕,嬷嬷怒气冲天的回头望去:“你个小蹄子,敢管我……”
“琴儿姑娘!”阻止嬷嬷打人的正是琴儿,不远处,瑟儿等丫鬟小心翼翼的扶着慕容雨缓步走着。
“嬷嬷,同是丫鬟,大家都有苦处,就算做错了事情,也应该相互体谅体谅,断不能这般狠狠打人!”琴儿语气严厉,嬷嬷收起了手中的滕条,琴儿是慕容雨的大丫鬟,很得重用,慕容雨可是楚宣王世子妃,嬷嬷一名下人,可行罪不起。
“琴儿姑娘所言极是,不过,这小丫鬟不懂规距,我这是在教她,她在我面前犯了错,只是一顿打而已,万一是在主子们面前出了差错,就是死路一条了!”
琴儿拿出一颗银子,塞进嬷嬷手中:“同是下人,同病相连,如果她笨,领悟的慢,嬷嬷可以换个方法教,让她慢慢锻炼……”
得了银子,嬷嬷喜笑颜开:“琴儿姑娘所言极是,是我教导的太急了,我打的她不轻,去拿药膏给她擦擦!”
秋若颜纤细的身体软软瘫软在地,琴儿伸手去扶她:“你没事吧?”
“没事!”秋若颜挥开琴儿挥过来的手,冷冷望着近在咫尺的慕容雨:“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秋若颜在北郡王府的日子异常艰辛,美丽的面容严重憔悴,美眸中布满伤痛与疲惫,乌黑顺滑的墨丝因为疏于打理再加上嬷嬷的暴打,而凌乱不堪,几缕在风中飞扬,一眼望去,如同疯婆子。
“我是世子妃,而你只是一名丫鬟,与我无冤无仇,我有必要专门跑来这里看你笑话吗?”慕容雨眸光平静,语气清冷。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北郡王府后面,不是楚宣王府后!”秋若颜沉痛的目光中透着浓浓怀疑。
“楚宣王府和北郡王府相隔不远,我是从楚宣王府后面散步过来的,并不知道,会在这里遇到你!”慕容雨有了身孕,久站,久坐对胎儿都不好,遵从太医的建议,每天膳后,四下走走。
“秋侍郎是叛军,全家抄斩,你在北郡王府的日子当然不会好过,为什么不离开呢?”慕容雨明知故问。
秋若颜笑笑,笑容说不出的苦涩:“你以为我不想离开吗?”秋侍郎被斩的消息传出时,秋若颜就知道事情不妙,准备悄悄逃离北郡王府,哪曾想,跑出两条街就被追上了,回来好一顿暴打,直到现在,伤势都没痊愈,她哪里还敢逃。
慕容雨沉沉眼睑,漫不经心道:“秋侍郎是叛军,北郡王府的人才会严加看管你……”如果秋若颜跑了,和叛军混到一起,对付清颂,清颂岂不是又多了个敌人。
“我父亲不是叛军!”秋若颜通红的眸底坚定的快要滴出血来,一字一顿:“他是被人冤枉的!”
慕容雨扬扬嘴角,都到现在了,秋若颜居然还不愿意接受现实:“你说秋侍郎被冤枉,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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