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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郁闷的陆安右悲哀的想着,有的时候,盲目的神话是很悲哀地,现在的萧布衣在这些人眼中,就算长个麻子都是带有福相。不知道自己是流年不利还是和萧布衣命里相克,反正从他初始的意气风发到现在沦为边缘的人物,绝对和萧布衣有着莫大地关系。
众兄弟虽然没有亲身经历鏖战,可是以讹传讹之下,也都成为焦点。没多久的功夫,萧布衣就变成匹马单刀,杀了百余名兵士,浴血奋战之下,这才抓到了莫古德,相对鸟人而言,兄弟们都觉得这个版本更加确实可行一些。
***
莫风兴冲冲地来到萧布衣的毡帐,掀开进入,见到一人坐在那里,放声大呼道:“布衣,你知道吗,过两天可敦宴客,而你……”
他话说到一半,如同被掐住脖子一样戛然而止,毡帐内是有一人,不过绝对不是萧布衣。莫风感觉到那人的孤傲,吃吃道:“贝那个,那个兄,你怎么在这里……”
毡帐内不是别人,正是小胡子贝培。自从见到贝培用箱子杀了几十人后,莫风离他那是有多远走多远,他只觉得这个贝培浑身上下充满着难言的杀气。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贝培也到了萧布衣的毡帐。他实在不知道如何称呼,多少有些慌乱,见到贝培冷冷的望着自己,强笑道:“布衣呢?”
“我也找他。”贝培冷冷道。
“哦。”莫风装模作样的在毡帐四周望了下,“布衣好像不在这里?”
“废话。”贝培霍然起身,走出了毡帐,莫风抹了一把冷汗,喃喃自语道:“布衣去了哪里?”
一人拍了他肩头一下,莫风跳了起来,扭头道:“贝兄什么事,怎么是得志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杨得志很抑郁。
“你知道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莫风不满道:“对了,得志,少当家去了哪里,我找不到他。”
“他出了营寨,对我说明早回来。”杨得志低低的声音。
“他出去做什么?会不会有危险?”莫风不解又有些担心。
杨得志抑郁道:“现在我只怕就算陆安右都不见得能够算计他。”
“你说的不错,”莫风笑了起来,“少当家或许武功不如陆安右,可是他的智商绝对比陆安右高出一截。对了,他告诉你出去做什么?”
杨得志沉吟半晌才道:“无论他做什么,做的肯定是他觉得有意义的事情。”
莫风暗道废话,心中却在琢磨。少当家到底出营寨去做什么?莫风在琢磨萧布衣去处地时候。贝培也在喃喃自语道:“萧布衣到底去了哪里?”
他微皱眉头,现出沉思地表情,走到营寨口的时候。随手抓到一个兵士问道:“萧布衣出了营寨没有?”
他问的不礼貌,兵士却是毕恭毕敬道:“你说萧爷?他大约一个时辰前出了营寨。”
贝培不解道:“他去了哪里?”
兵士道:“萧爷那种豪杰去哪里,小人我可不敢问。不过我看他好像向可敦今天狩猎地方向去了。”兵士神情兴奋,好像就是萧爷两个字提一下,都是沾染了神采。
贝培心中一动,骑马出了营寨。也向那个方向疾驰而去。知道萧布衣现在已经有了威望,贝培却也没有想到,一个寻常的兵士也对萧布衣如此的尊敬,想起他当初的默默无闻,心中不知是什么感觉。
一路行去,夕阳西下,天色渐暗,远山的苍翠变的黛黑。让人望过去,陡生敬畏。青山依旧,只是见多了太多地厮杀征伐,不知是嘲笑人类的愚蠢。还是悲悯苍生的无奈。
贝培留意路边,没有什么发现。一直快到了当初鏖战的地点,这才放慢了速度。闻着空气中的血腥气味,贝培皱了下眉头,不明白萧布衣为什么要重新回到这里,可他要是不到这里,又会上哪里?
快到了可敦退守的那个土山的时候,贝培缓缓的勒住了缰绳,举目望过去,只见到诺大地草原,苍凉无限。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夕阳照下来,影子孤单单的有如他人一样。
贝培认出那是萧布衣,悄然下马,远远的望过去,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做什么,难道他觉得杀戮过重,这才专程过来忏悔。或者是因为今日风光无限,过来回味下胜者地
知道这些猜想都不切合萧布衣的为人,贝培知道,萧布衣这个人其实并不好胜,但是真地杀起人来,绝不手软。当初在保护商队的时候,他和几个兄弟们下手杀人就是轻车熟路,可以看出来杀人并非第一次。贝培心中疑惑,放轻了脚步,无声无息的走了过去,见到草原上多了一个土包,看着范围,埋个人实在太大,埋个马倒是适合,突然想到了什么,止住了脚步,一直漠然的目光中已经有了少许的温情。
他突然意识到,萧布衣在荣耀光环之下,没有接受众人的奉承膜拜,孤单单的一个人出来,不过是为了埋葬青霄而已。
贝培望着那个有些孤零的背影,那一刻表情异常复杂,谁都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可是无论他如何想,他都猜不透萧布衣这个人,他突然发现,萧布衣这个人实在很特别,有些事情他看的很淡,可是有些东西他却无法割舍,尽管这种性格让很多人不理解,可是贝培头一回想要真正了解这个人。
萧布衣并不知道贝培在远处,他只是望着土包,心下黯然,他回到可敦营寨后,就已经悄悄的出了营寨,好在兵士对他只有敬畏,再加上他还有块腰牌,出入营寨并不困难。
他的待遇已算不错,商队浩浩荡荡三百来人,只能在可敦营寨附近扎营,也就是几个有头有脸的才能进入营寨,他出入自如,比起当初的待遇而言,何止天壤之别。他出了营寨,找到了青霄,为它挖了个大坑,安葬了它,然后呆呆的立在那里,不知道想着什么。
天色渐暗,萧布衣终于转过身来,微微愕然,因为他看到了远方的贝培,他不知道贝培为什么会来这里,也不知道贝培在他身后立了多久,但他知道贝培应该没有敌意。
望着远方贝培的身影,萧布衣突然发现,自己习练易筋经没有多久,但是眼力比以前强了很多,天色黯淡,可他看到远远的贝培清晰的有如近在咫尺,这实在是种很微妙的感觉。
缓步的向贝培走了过去,萧布衣浮出笑容,“贝兄,没有想到在这里见面。”
贝培突然问道:“你埋葬青霄,是否因为此马是裴小姐送的?”
萧布衣微愕,半晌才道:“我埋的时候倒没有想到,可是贝兄提及。我这才想起。如此想来,倒是有愧裴小姐地厚爱。”
贝培目光闪动,“如果不是因为裴小姐地缘故。你为什么埋葬青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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