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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髯客叹息一声。“英雄豪杰我见过不少,传授功法的念头也是有地,可却从来没有传授过一人。我不是怕别人胜过我,只是怕所传非人。我来找你,其实已经有了传你易筋功法的念头。”
萧布衣闻言,饶是看淡太多名利,也是心中大喜,上前一步道:“师父在上。请受……”
他礼未下拜,却被虬髯客伸手托住,“师父之称不必,你我兄弟之称就好。我教你易筋功法之前。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习武为了什么?”
萧布衣一愕。半晌才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布衣习武却是逼不得已。可若能以武技保护自身外,还能帮助别人,那已经是我最高兴的事情。张大哥,我可能志向并不远大,也不想去做什么天下第一,丢脸的事情不会去做,可争名的事情也不会去抢,不知道这样一来,会否让你失望,是否让你觉得丢了你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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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髯客凝望他双眸半晌,见到他态度诚恳,嘴角浮出一丝微笑道:“你说地很好,正和我气味相投。兄弟,我教你习武,只希望你能强身健体,卫善除恶,倒没有让你扬名天下的念头。若是学有所成,效仿恃强凌弱,逞强斗狠的行径,那已经是宵小所为,兄弟,你现在见素抱朴,少私寡欲,实为我辈中人,我只望你以后莫要忘记今日之言,不然真的做出天怒人怨之事,为兄第一个要取你性命。”
虬髯客双目微瞪,不怒自威,萧布衣心中凛然,抱拳道:“布衣不敢,亦不屑逞强斗狠。”虬髯客闻言哈哈大笑,眼前一亮,沉声道:“好一句不屑,只凭这一句,就不枉我奔波回来教你易筋之法。”
二人落座,虬髯客缓缓道:“易筋这套功夫也是我无意习得,早在汉代就有记载,不过是后人不断完善发展,才有我的今日所成。只是听说这本是修炼之道,我习得发现对强身健体颇有用处,这才真正钻研下去。人身之筋骨,由胎而受之,先天不足有多,骨骼清奇毕竟少数。所以名师多找骨骼清奇之辈,以期发扬本门武学光大,却不知道胎带之筋有弛有挛,有靡有弱,有缩有壮,有舒有劲,凡此种种,不一而足。真正骨骼清奇之辈毕竟少数,而筋骨却是影响一人的武学的境界,筋弛则病,筋挛则瘦,筋弱则懈,筋缩则亡。”
萧布衣听的似懂非懂,哪里想到只是筋骨就有这些名堂,只是竭力记下,消化记忆。
“筋壮则强,筋舒则长,筋劲则刚,筋和则康。”虬髯客又道:“看兄弟你体格健壮,却是失之内和,一味地逞外力之勇,如今已伤及筋骨,当下还看不出什么,等你年过不惑,如还如此,多半五劳七伤,终不成器。”
萧布衣凛然受教,知道虬髯客绝非危言耸听。
“是以真正入道习武之人,先天不足者,后天莫不先从易筋改筋以坚其体,壮内以助其外,不然事倍功半,终无大成。以兄弟的年纪,筋骨已经定型,这时习武本来晚矣,可是学我易筋之法,倒正合适。”虬髯客微笑道:“我先把功法念给你听,你先记忆下来,我再教你基本健体的法门。只要内壮,其余的武功招式不过是枝--飘天文学--着点。这毕竟是可敦的营寨。”
他又绕到男女情欲上,萧布衣暗自好笑,实际上他这几天根本没有见到过韩雪。他才开始习练易筋经,以他的性格。当然会推掉一切应酬来熟悉,再说狩猎在即。别人不清楚危机,他却明明白白。
三天已过,他的进展看不出什么,唯一让萧布衣欣慰的是,他开始练的疲惫不堪,腿臂酸麻,可是慢慢地疲劳感渐淡,已经能够忍受虬髯客让他习练的各种姿势。
易筋经没有他想像的简单,却也没有他想像中的复杂。虬髯客倒是夜半过来,天明之前离去,这几天主要教他打坐,站立,行走和呼吸的法门。
气是这几天萧布衣记忆最多的术语,什么护其肾气,养其肝气,调其肺气,理其脾气让他有了比内科大夫还要多一些的概念。五脏六腑内科大夫眼中,无非是一堆血肉而已,可是虬髯客却多加了一种气,而且给他详细解释其中的道理。
元气,中气,正气都是他要明白地道理,培元气,守中气,保正气之类就是他这几天集中精力做的事情。
按照虬
说法,易筋之法虽然说是易筋,却是对人体做根本性筋之法有九重,分别是指易气血精,脉髓骨,然后再是筋发形。虬髯客自幼练习,如今可以轻易地缩骨改变身体的大小,一个大汉却可和猿猴般灵活,都是易筋地结果。不过真正到了最高的境界,返老还童,改换容颜面貌都不是问题。
萧布衣当时曾想问,虬髯客修炼易筋经是否想要改换面貌,却终于止住了这个念头。因为他知道在虬髯客的眼中,容颜已经根本不值一提。
“你过来就是提醒我保重身体?”萧布衣看到莫风还在望着自己,一付猥琐的样子,眼珠一转问道:“货物卖的怎么样了?”
莫风一张苦瓜脸,“我连个女人都没有见到,如何卖货?”
“你若是连个男人都看不到,是不是就认为世上你最帅了?”
“我长的帅和卖货有什么关系?”
“那有没有女人和卖货有什么关系?”萧布衣苦口婆心说道:“就算没有女人,你要让男人觉得胭脂水粉也可以画画,或者让男人知道,能用胭脂水粉招来个女人才是真的生意人。”
莫风听的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直勾勾的望着萧布衣的身后,“少当家,女人……”
萧布衣以为莫风羊角风发作,突然觉得不对,转身一望,倒退一步。
克丽丝好像克你死一样站在他面前,也是直勾勾的望着他,大声道:“萧布衣,好久不见。”
“也没有多久。”萧布衣含笑道:“不过几天。”
“你们中原人不是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几天不见,也和几年差不多了吧?”克丽丝大声道。
萧布衣心道,我和你三秋不见如隔一日的,“塔格有什么吩咐?”
“不是我有吩咐,今日狩猎,可敦点名让你随行,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呀?”克丽丝问道。
萧布衣含笑道:“空暇和羊毛中的水一样,只要挤,总是有的。”
其实他望着克丽丝身材的火爆,想说的是,时间和女人的乳沟一样,只要挤,总是有的。不过一来和克丽丝不熟,二来觉得解释起来也麻烦,所以换了种说法。
“算你识相,一会儿羊吐屯会来通知你。”克丽丝不知道萧布衣言语的哲学性,转身要走。扭头又补充一句。“记得带上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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