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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栀脸色发白,拿眼睛瞄一瞄顾峻清,他丝毫却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仍然在那里,自顾自的品味他的意式咖啡。
“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要害了吧?”顾悦心丝毫没有放过霍栀的意思,直到身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清儿,霍栀,你们来了!”顾修远一脸平静,看不出悲喜。
“爸爸,这是买给你的参茸!补养身子!”顾峻清这才注意到霍栀一直带着一个大盒子,原来她是有备而来的,只是他未曾留心和注意罢了,他的注意力全都集聚在对她的浓深厌恶上了。
“果然是看人下菜碟,我们这帮人,哪个何曾入了霍家大小姐的法眼!都是些没用的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钟瑾瑜的话像寒冬里的小风,嗖嗖地直射人心,冷的霍栀不知该如何接茬儿。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们顾家难道吃不起参茸怎的!非要吃一个不相干的人带来的东西!呸!”顾悦心狠狠地剜了一眼霍栀。
顾峻清倒也习惯了母亲和妹妹对霍栀的明目仗胆地欺侮,他并不想帮忙,一个耍心机,心机女,有什么好帮的?
“住口,你们两个消停些!难不成把我气出好歹来,才甘心?”一物降一物,顾修远与钟瑾瑜和顾悦心而言,威慑力还是蛮大的。
“开饭!”
.
吃饭的时候,霍栀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爱着顾峻清坐,而是坐在了最外侧,方便端菜,盛饭,离婚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将要结束,那么这座位自然也要改一改的。
晚餐的气氛很热闹,只是这热闹是他们一家人的,与霍栀无关,她只负责闷头吃饭,小心翼翼地咀嚼着饭菜,顺带察言观色,稍不留神,怕招来一顿责罚。
顾峻清觉察到了霍栀在家中备受的敌意,他更清楚妻子在婆婆家的地位,往往是丈夫给的,他没有给她足够的地位,所以遭受母亲和妹妹的奚落在情理之中,有谁会敬重一个连丈夫都厌恶的女人呢!
她的忍功一向就很了得,能忍是吧,继续忍好了!
他静静地待在一边看戏,看的很投入。
“清儿,饭菜不合口味吗?吃的太少了!”钟瑾瑜注意到儿子只是象征性地吃了两块鲫鱼。
“妈,不怪大哥没有胃口,就是我也没有胃口啊!你看大嫂这张脸,阴沉沉地好像古董,实在是影响食欲啊!”顾悦心凉凉地来了这么几句。
“清儿,最近工作是不是很累,工作重要,身体也重要,抽个时间去做个全身检查!霍栀你这个做妻子的,我倒要责备你几句,峻清的身体你得上点心!”
顾修远作为大家长,威严足足的,一句顶十句,顿时餐桌上安静了下来。
“清儿,一会儿来我书房,我有话跟你说!”
“是,爸爸!”顾家父子俩时常在饭后讨论交流,或商业,或心得,或体会,顾峻清隐隐感觉这次的谈话一定跟霍栀有关系,否则爸爸不会让他们两个一块来吃饭。
难不成是霍栀对爸爸说了什么?顾峻清的视线正对上霍栀投来的注视,当下就恨恨地剜了她一眼,心想:若你敢搞鬼,看我怎么收拾你。
顾修远的书房古色古香,墙上挂着名家书写的墨宝,紫檀木的书橱,书架,静静地流露着典雅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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