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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的漂亮女人基本都让他玩遍了。”父亲特别鄙夷的神色。
姜淑桐手里的茶杯就晃了一下,掌心被自己的指甲掐得生疼生疼。
“当初我说他在玩你,你非不相信!现在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
姜淑桐低着头,五脏六腑一直在飘着,痛得她的心要痉挛掉,比先前更甚的那种心紧缩的感觉,让她心内难耐。
自从父亲提起“顾明城”这三个字,周身的被电到的感觉就没有散去。
她回来是找姜历年要户口本的。
姜历年显然吃惊,特意从德国跑回来要户口本干嘛?结婚?
姜历年小心翼翼地试探。
“自然不是。”姜淑桐回答了一句。
若是告诉姜历年自己生了顾明城的孩子,父亲一定会火冒三丈,说很多难听的话,姜淑桐准备回来两天就走了,时间很急,曲线救国的政策显然太慢。
“给孩子上户口。”姜淑桐铁了铁心,说。
“谁的孩子?领养的?”
姜淑桐坐在沙发里,歪着头不说话,知道不告诉父亲,父亲是不把户口本给她的,户口本在姜历年房间的柜子里锁着,她拿不到。
没办法,她从包里拿出了顾行疆的出生约定书。
父亲看不懂德文,不过孩子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是用拼音和阿拉伯数字写的,他能看懂。
“顾?生日是六月一日。他的孩子?”姜历年扬着出生约定书就开始质问姜淑桐,“未婚先孕,孩子还姓顾!六月一日,推算也知道孩子是他的!你还嫌丢人没丢够是么?弄一个他的孩子上赶着他。”
“我没有!我没想到会怀上他的孩子,我到了德国才知道的。医生让我留下这个孩子!”姜淑桐极力辩驳,面红耳赤。
因为姜历年不知道之前姜淑桐曾经来例假的情况,所以,他自然一下就知道是顾明城的孩子。
姜淑桐知道自己理亏,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歪着头,毕竟现在主动权在父亲手里,父亲说不给她户口本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没有!”父亲坐在了那里,斩钉截铁,态度万年都不会变,“我不会让他的野种上我家的户口。”
听到“野种”这个词的时候,姜淑桐气哭了,好歹那是她最爱最爱的孩子,父亲怎么能这么说?
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转,姜淑桐气不过,一摔门就出去了。
胸中一口气堵着,现在证实春天,暖洋洋的,万物复苏,很有希望。
姜淑桐这次回来,忘了带吸奶器,有些涨奶,涨得她又痛又难受,昨天晚上就想去超市买的,可忘了,又涨了整整一晚上。
偏偏吸奶器这种东西,家门口的小超市没卖的,只能去大超市买,大超市就要走一段路。
她等不及了,小跑了起来,顺便也出出这口恶气。
……
顾明城的车在路上不紧不慢地开着,瞿医生坐在他的车上。
“夫人的病好多了呢,现在肯开口说话了,生活也能自理了。”瞿医生笑着说到。
“都是你的功劳。”顾明城心不在焉。
“顾总,”瞿医生毕竟给叶夏看了一年的病,和顾明城算是认识了,不过,顾明城始终离她很远很远,给她一种感觉,顾明城是一个走不近的人,“我觉得海城的那些传言都不是真的!”
顾明城没说话,只是朝窗外看了一下,不解释,不想解释。
这条马路很宽,远远地看见一个女人在跑步的背影,跑得很慢。
顾明城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怎么那么像她?
他的目光一直朝外看,却不知道那个女人怎么了,一下子停了下来,朝向了路的里面,他看不见她的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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