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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漫时摔了王轻候五只酒盏,哼了十七八声,骂了三十几遍公子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早晚要遭报应,之后,方觉浅回来了。
她一没揍越清古,二没喝他递的酒,双方都是全手全脚全身而退,着实不易。tqR1
王轻候支着额头笑看着走过来的方觉浅,懒声笑道:“你再不回来,花漫时就要把我骨头拆了。”
方觉浅对花漫时点点头,算是谢过她替自己着急。
又看向王轻候:“你先前并没有告诉我,越清古对神殿有仇视心理。”
这是她刚刚跟越清古聊天所知的,越清古这个人好像对神殿这种圣洁的东西,有种古怪的破坏欲,越是高洁,他越想让其被玷污。
“你也没问啊。”王轻候笑道,“再说了,他跟神殿并无仇恨,他就是有病,看谁都不顺眼。”
方觉浅再次点点头,对王轻候的观点十分认同——越清古有病,还是病得不轻的那种。
“他说什么了?”王轻候捡起第六只酒盏,倒了一杯酒递给方觉浅。
方觉浅没接,只是坐下眉头拧起:“他要把李司良送进神殿的娈童全部捞出来。”
“这是上赶着找死,真有病啊。”王轻候叹一声,凤台城中,人人有病,却无良医啊!
“嗯,他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做好事做好人,就只是为了让神殿的人恶心而已。”方觉浅疑惑:“他为什么这么有底气,不怕神殿对他下手,就算他是王后的兄长,这么做也很危险。”
“我这么跟你说吧,只要越清古没杀了殷王陛下,他做任何事,都不会有性命之忧。”王轻候笑得古怪,眼神微澜:“别说区区几个娈童,他要翻天都行。”
“这个以后再说,反正你以后也会慢慢知道的。”王轻候收回微散的目光,道,“他想救人,可以。”
“我会去找抉月公子。”方觉浅很自然地说。
王轻候目光一横,看着她。
“有问题?”方觉浅见他眼神奇怪便问道。
“你为什么去找他,你明知,他是知情的,却并未出手相阻。”王轻候托着下巴,盯着方觉浅宛如石刻般冷寂的眼睛。
方觉浅平淡地陈述:“想救出这些娈童,便是与神殿作对,最好借用的人,自然是跟神殿势不两立的神墟。抉月他想保护你,便不会让你再与神墟之人有任何来往,毕竟王蓬絮的例子在前,他不想你步你兄长后尘。而我,他则不会有这样的顾忌。况且,前两天他来信说想约我相谈,你把信截下了没给我看。我不猜错,他想谈的事情应该是让我保护你,谁让我武功比你好……”
“方觉浅。”王轻候打断她的话,难得一见地叫她全名:“我是在利用你,你知道什么是利用吗?这是一种很恶劣的行径,大概也就是卑鄙下流无耻的意思,你明白吗?”
方觉浅按了一下腰间的短刀,刀柄沁凉,凉如她眉眼之中的凛冽,似永不消散的冰霜。
“我是你的刀,为你所用,不是理所应当?正如我腰中短刀,我用它杀人,或是用它救人,它都不会有任何异议。这才是一把刀,该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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