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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用,你不是略通医术么?朕手上的伤口大约是因为才刚的打斗又裂开了,疼的紧,你帮我瞧瞧。”孝帝将包扎着绢布的手伸到冷静跟前。
冷静猛的反应过来,一跃而起,惊道:“皇上,我马上叫人来抓刺客。”
“坐下,抓什么刺客,刺客不是被朕打跑了么?”孝帝扯着她的袖子,令她坐下。
冷静只得坐下来,借着屋檐下灯笼的光亮,瞧着孝帝伸过来的手掌。
绢布已经被暗红的血迹浸透,正一滴一滴落到台阶上。
冷静咽了口口水,伸出手,小心的解开他手上的绢布。
看见他的伤口,不由吸了口冷气,噫的低呼一声,神色变了变。
“不关你的事,这是朕自己伤的,今日这刺客不过是个毛贼,还伤不了朕半分。”孝帝笑道。
“那皇上是故意留下刺客的性命了?”冷静扯了块衣襟下来,给他擦拭伤口。
孝帝顿了顿,斜斜嘴角:“其实朕是不想把事情闹太大,闹大了,朝里那帮老家伙又该叽叽歪歪为难内侍监,说什么守卫不利,首领渎职之类的,又要搞什么问责,又要惩戒的,实在是烦的紧。”
“皇上很顾惜大将军的名声和面子啊。”冷静道。
孝帝因为她的动作疼的打了个冷战,低叫一声:“你这死丫头,借机报复吗?想疼死朕啊。”
“必须把伤口里的淤血清理干净,否则天气这样炎热,会感染化脓,到时候整只手可就废了。”冷静慢吞吞的说道,手下的力道有所增加。
疼的孝帝额冒冷汗,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你等会儿,我进屋拿些创伤药和药水。”冷静起身,朝屋里走去。
孝帝瞧着她的背影,面色黯了黯,叹口气。
须臾工夫,冷静手里捧着干净的绢布和一些药包药瓶走了出来。
孝帝嘴角绽开抹邪魅的笑容:“冷静,这皇宫内所有的技术活儿,你是全会哈?依朕看来,除了不能做朕的妃嫔,其余的你都可以胜任,
江明不是死了么?御医院掌院正空着缺呢,调你过去添了倒是行。”
“皇上说笑了,奴婢这点三角猫的功夫,哪敢到御医院里当差,岂不自找其辱。”冷静淡声道,打开药瓶,拿里面的药水给他清洗伤口,上药,
孝帝拭拭额头疼出来的冷汗,苦笑:“冷静,你这绝壁是报复,应该不用这么疼吧?朕都快要疼晕了。”
“嗯,是不应该这么疼,不过黑灯瞎火的,怕打扰屋里睡着的人,不便进去翻找麻药,所以只好让你忍忍疼了,我自有分寸,不会出人命的。”冷静垂头给他包扎着伤口,无所畏惧的语气,安然的说道。
孝帝望着她的脸,一时呆了。
冷静觉察到他的反应,咬了咬舌,做事的时候,总是忘情,忘了她早已经不再是救死扶伤的医者,而是大夏朝后宫的一名女史。
她把他当成了她的患者,用一名医者的口吻跟他说着该说的话,忘了他是大夏的君主,主宰着她的生死。
不过话已经说了出去,并收不回来,也是无可如何的事。
孝帝忽然笑起来,笑的很阳光,并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冷静,我终于明白,司马南为什么为你着迷了。
你这个女人,大胆!在这块土地上,自朕登基,司马南成为内侍监大将军以来,就没人敢这么跟我们讲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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